雲遲擺手,“你收著玩吧!這個東西以後沒什麼用處了。”
小忠子點點頭,收了起來。
花顏看完了罪己詔,又無語地想著將南疆王印給個小太監玩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她對雲遲佩服地說,“這般顛倒黑白,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
明明毀了蠱王宮的人是她,明明他是幫兇庇護了她,偏偏全推到了南疆王和看守蠱王宮的暗人之王身上,轉身自己就成了大義凜然幫助南疆王滅了禍害之人的好人。
這般逼著南疆王如此,保全南疆皇室宗親一眾人等血脈,讓南疆王投鼠忌器,正了自己的名聲,掌控了言論,也是沒誰了!
雲遲低笑,“即便南疆王不答應,我也會代替他寫一份罪己詔,他的人是死是活,這罪己詔都會下,蓋了南疆王印璽,拿出去都一樣。他如今識時務,最好不過。”
花顏嘆惋,“若非我是南楚人,還真是有些替南疆可惜,傳承了千年的蠱毒之術,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雲遲笑看著她,誠然地點頭,“嗯,幸好你是南楚人。否則,我要娶你,只能兩國聯姻,你成了我的太子妃,我還真不忍對南疆下手了。”
花顏“嘁”了一聲,不信地笑著說,“太子殿下會因為兒女情長而英雄氣短嗎?我看未必,你若是想得到什麼,哪裡有得不到的?”
雲遲猛地停住腳步,看著花顏。
花顏嘴角的笑還未落下,猛地想起,這話她說得太隨心所欲了,未及細想,便衝口而出了,這自然是觸動了雲遲的心絃了,他想得到她,無論她掙扎得多狠,到底最終妥協了,順從了他,讓他心想事成了。
她對上他的目光,抿了一下嘴角,笑著說,“你從小到大,可有想而未成之事?”
雲遲看著她,沉默半晌,搖搖頭,“沒有。”
花顏想著這就是了,雲遲天生便是這樣的人,想做什麼,沒有不達成的,她笑著說,“那你這般在意做什麼?我也沒說錯不是?”
雲遲垂下眼睫,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又沉默半晌,低聲說,“我知是我強求了你,你心底到底不舒服,總如在心裡紮了一根刺,這根刺扎得很深,即便被你深埋,但也有偶爾露出來的時候,讓你不自覺地疼痛,可是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