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帶她了。她總算是體會了小忠子覺得在太子殿下面前覺得失寵的感覺了。
夏澤也終於體會了花顏與夏緣的感情,不愧是自少一起長大,他由衷地覺得這個姐姐不錯,若是她早些年回家就好了,他父母也不至於磋磨了那麼些年,如今才打破相敬如冰的相處。
花顏與夏緣沒有騎馬,出了院落後,徑直走路出了西城去了西山。
大雪雖停了,城外漫山遍野還有未化的大雪,因北安城戒嚴,城內更沒有多少百姓,所以,大雪上只有些野兔、野雞、野豬的痕跡,沒有腳印。
花顏與夏緣也不敢留下腳印,小心地用輕功在雪上走著,花顏的武功能做到踏雪無痕,夏緣的武功雖不及花顏,但也能不落下明顯的痕跡。
二人一路沿著西山走了一圈,來到了那片灌木叢林,這片灌木林很大,方圓幾里,冬日寒風颳著,林木與枯葉沙沙作響,二人悄無聲息地進了叢林,行出半里地,花顏忽然停住了腳步。
夏緣頓時謹慎地無聲地問,“怎麼了?”
花顏靜聽了一會兒,皺眉,無聲地說,“我聽到士兵們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不像是在練兵,似在行軍,正向著我們這個方向來。”
夏緣頓時緊張起來,“怎麼回事兒?”
花顏又靜聽了一會兒,挽起夏緣手臂,足尖輕點,後退了數丈,緊接著,踩著樹尖,幾個起落,隱身在了一處半山腰的山石後。
二人在山石後等了一會兒,果然,聽到大批的腳步聲從灌木叢林深處走出,士兵們穿著鎧甲棉靴,配著長槍長劍,出了灌木叢林後,似急行軍一般地向著北安城的城門而去。
夏緣的臉頓時變了,“他們要幹什麼?攻城嗎?”
花顏臉色也有些難看,點頭,肯定地說,“顯然,是要攻城。”
“他們怎麼會突然要攻城?”夏緣不解。
花顏大腦飛快地轉著,“也許,我們查出了機關密道,調兵的訊息走露了,這三十萬兵馬想要先發制人。”
“那怎麼辦?”夏緣頓時急了。
花顏挽著夏緣起身,“走,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儘快先趕回去。”
第二十八章 (二更)
花顏的輕功輕易不用,用時,也鮮少用到極致,如今,她攜帶著夏緣,一路如風一般趕回北安城,將輕功用到了極致,漫天雪白中,只看到一抹煙影。
從西山的山體內衝出來的三十萬急行軍自然沒有發現,急急趕往北安城。
花顏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就走漏了訊息,她給陸之凌去信調兵的訊息,只有少數人知道,天不絕、程顧之、程子笑、五皇子、夏澤,還有花家暗線。
她將這些人都略了一遍,覺得不可能,無論是這幾人,還是花家暗線,都是與她一路比肩與瘟疫抗爭的人,若是要反叛應該是在瘟疫發病最厲害時最艱難時才對,沒道理這時候反叛。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西山駐紮的兵馬突然前來圍攻北安城,自然是得到了什麼風聲。
若不是她調兵的風聲,難道是因為察覺了北安城地下的機關密道已暴露?所以,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才決定先發制人?
那麼,這人得敏銳到什麼程度?
無論是雲暗掌控了瘟疫之源與那一批人,還是安一徹查西山駐紮多少兵馬,二人皆是小心謹慎之人,謹小慎微到幾乎不會落下什麼痕跡,除非,那人細緻入微,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這倒也能理解,能暗中掌控這北安城地下城的人,一定是非常人。
花顏眯起眼睛,她更傾向於這一種。
這人是誰?她一定要查出來!但是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
武威軍與敬國軍被她派給了安十六護送北安城的幾萬百姓,如今北安城內只有原來守城的三萬兵馬。
三萬兵馬對抗三十萬兵馬,無異於螳臂當車。
如今西山距離北安城不過五里地,三十萬兵馬很快就會來。
陸之凌的五十萬大軍最快也要後日,而武威軍和敬國公那十萬兵馬雖距離不遠,百里地,但如今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所以,這城守不得,為今之計,只能撤出北安城。
她甚至能想到只要她撤出北安城,這三十萬兵馬就會佔領北安城,一旦北安城被三十萬兵馬佔領,再想攻打回來,拿下北安城,就難得很了。
但即便難得很,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
來時用了半個時辰,回去不過兩盞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