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控制心魔,便不會被心魔所控。”話落,對天不絕說,“給她開些固本安神,養元定心的藥,短期內,一定不能讓她再發作了。”
天不絕拍著胸脯保證,“只要她能控制住自己,不被魔障,我就能儘快為她養回幾分精氣神。”
花灼點頭,對他說,“我方才已經與妹妹商定,過幾日,你陪他進京。”
天不絕眨了眨眼睛,“我老頭子不喜歡京城啊!”
花灼說,“那也沒有法子,你必須跟她去,在大婚之前,她要去住些日子,暗中查查雲族皇室是否有關於魂咒的記載。”
若是以前,天不絕一定會說哪有大婚前將妹妹送上門給人家太子殿下的,但如今,花顏中的是魂咒之術,進京這一趟,也是有目的,自然就不必說了。
他嘎嘎嘴,“好吧!我老頭子多少年沒進京了,到時候得易容一番,不能被人認出來,否則神醫谷的那幫子人一定會抓我回去。”
花灼說,“我讓十六和十七陪著你們一起進京。”
天不絕嘿嘿一笑,“有他們兩個小子保護我,我自然放心了。”
花顏也淺淺地笑了,“我們進京後,就住在東宮,沒有誰敢去東宮抓人的,即便沒有他們的保護,你也放心好了。”
天不絕摸著下巴說,“東宮啊,還沒住過那麼尊貴的地方,我老頭子也跟著沾光了。”話落,他對花灼說,“蘇子斬那小子,是跟我們一起進京,還是留下來?”
花灼想了想,說,“他身子還未養好,便留在這裡將養吧!畢竟解了寒症才沒多少時日,一定不能大意了。回京之後,武威侯府一團亂麻,再加上京中諸事,他怕是不見得能好好將養,畢竟你要寸步不離地照看妹妹,他就交給我照看好了。”話落,又對花顏將蘇子斬早先與他提的入朝看顧花顏的打算說了。
花顏聽完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既是他打定主意的想法,就依他吧!”
天不絕嘖嘖了一聲,“也難為這小子了!你的姻緣線怎麼就沒拴在他身上?若是拴在他身上,便沒這麼艱難了。”
第六十章 (二更)
雲遲在這一日收到花顏書信後,看著她字裡行間雖未提一個字,筆跡刻意隱藏得如尋常一樣,但他依舊敏感地察覺到她手骨綿軟無力,應是身體又出了狀況。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想著天不絕已經到了臨安了,是因治病用藥太猛而無力?還是因又發作了癔症致使她狀態不好手骨無力?
他琢磨片刻,嘆了口氣,依舊如常地給花顏寫了回信,既然她刻意隱瞞他不讓他擔心,他也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信函送走了,雲遲疲憊地揉揉眉心。
小忠子在一旁試探地問,“殿下,是太子妃出了事兒嗎?”
雲遲搖頭,“有天不絕在,應該不會出大事兒。”
小忠子點頭,小聲說,“殿下回京後一直未歇著,今日早些歇了吧!”
雲遲搖頭,“我睡不著,去西苑走走。”
小忠子眨了一下眼睛,說,“自從太子妃離京後,方嬤嬤一直帶著人仔細地打掃照看著西苑,一應物事兒都沒動,還是老樣子。”
雲遲站起身,“那也去看看!”
小忠子點頭,提了罩燈,頭前給雲遲照路,二人出了鳳凰東苑。
來到西苑,方嬤嬤等一眾人聽聞太子殿下來了,齊齊迎了出來見禮。
雲遲擺擺手,緩步進了裡屋。
方嬤嬤拉住小忠子無聲詢問太子殿下怎麼過來了?小忠子給了她一個眼神,無聲地說殿下想太子妃了。
方嬤嬤意會,揮退了人,不打擾雲遲。
雲遲進了裡屋,西苑的一應陳設依舊,十分乾淨整潔,他走到桌前坐下,想花顏住在西苑時,那時他親吻她欺負她,她羞紅了氣鼓了臉,後來他怕逼急了她將她越推越遠便與她約定他不欺負她,她陪他用晚膳,她答應了,那時雖百般不情願,但依舊安靜地與他一起用晚膳,他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
又想起在西南境地時,每日相處的點點滴滴,以及在臨安,她癔症發作得勤了,似乎精神很不濟,體虛力乏,但依舊強撐著自己每日陪著他。
自從南疆之後,不知是因為被暗人之王所傷中毒九死一生,還是因為他,她似乎再也沒見到她以前活潑靈動肆意妄為灑意如春風的模樣。
他又想起她那一處被封鎖得滿是塵埃的書房,忽然對外面喊,“小忠子。”
“殿下!”小忠子連忙進了屋,“您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