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進京後太子殿下懲治你。”
花顏失笑,“他歡喜還來不及呢。”話落,足尖輕點,翻身上了馬。
秋月轉過身子,看著花顏,又紅了眼眶,“小姐,你進京後,要隔三五日給公子來信。”
花顏笑著點頭,“好。”
秋月又轉向安十六和安十七,“十六公子和十七公子一定要照顧好小姐。”
“秋月姑娘放心!”安十六和安十七齊齊點頭。
天不絕在前方等得急了,罵道,“臭丫頭,婆婆媽媽叨叨咕咕沒完沒了,你放心,有我老頭子在,不會讓她出事兒的。”
秋月點頭,又囑咐天不絕,“師傅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小姐,萬不可大意了。”
天不絕懶得再理秋月,催促花顏,“走了。”
花顏坐在馬上,笑著說,“你就放心吧!這般婆媽,當心哥哥嫌棄你。”
秋月又瞪眼,終是沒了話。
花容不忍心地說,“秋月姐姐放心,我們都會照顧好十七姐姐的,進京後,還有太子殿下呢,你就放心吧!”
秋月學著花顏往日哄她的話,點點頭,“還是花容乖!”
花容被誇了一句,無言地紅了臉。
一行人縱馬而行,離開了臨安。
因是偷偷進京,花顏一行人都喬裝打扮了一番,所以,路上也極不顯眼。
雲遲收到了花顏的信後,見她的信行雲流水,字裡行間再不隱約透著綿軟無力,心裡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信的末尾寫著她要幾日不得閒,不必回信了,等她再來信。
他心下不由得又猜想著是否天不絕給她診治,所以才不得閒,可惜他遠在京城,不在臨安,臨安具體的情況她不知,她的具體情況,他也不知。
這一日,天空飄起了細雨,雨下了整整一日,頗有些纏綿之意。
雲遲站在議事殿的窗前,看著細雨,心中惆悵不已,想著他才從臨安回來,與她分開十多日,便受不住了,恨不得立馬飛奔到臨安去找她,這樣每日相思入骨,半年怎麼受得住?
小忠子眼看著天黑了,小聲提醒,“殿下,回宮吧!稍後天晚了,天黑路滑。”
雲遲伸手揉揉眉心,“回宮去也是冷清難熬得很。”
小忠子瞧著雲遲,聽著這話,看著他神色,莫名地聽出了殿下透著可憐之意。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連忙打住不該有的想法,小聲說,“總要回去啊,殿下您總不能歇在這議事殿。”
雲遲嘆息,“走吧!”
小忠子連忙命人備車。
馬車回到東宮,雲遲下了車,撐著傘,往裡走。
福管家上前,想對雲遲說什麼,看到殿下抿著唇端凝的神色一怔。
小忠子一把拽過他,悄聲說,“殿下心情不好,有什麼事兒,不是太急的話,等等再說。”
福管家麵皮動了動,再看雲遲,沒有去書房,也沒有去東苑,而是徑直向西苑走去,他住了嘴,點點頭。
小忠子沒立即跟上去,而是對福管家小聲說,“殿下太辛苦了!”
福管家以為小忠子說的是太子殿下回京後一直繁忙,點了點頭,附和說,“是啊,太辛苦了!”
小忠子嘆了口氣,“可惜,臨安距離京城太遠了!若是近,就好了。”
福管家又跟著點頭,“可不是太遠了嗎?千餘里地,老奴這一輩子也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
小忠子聞言頓時得意起來,“我跟著殿下去了西南境地,也去了臨安,出去京城,方才知道天下之大。”
福管家拍拍自己的腿,“你小子年輕,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殿下帶上我,我也走不動了。”
小忠子嘿嘿一笑,“哪天殿下得閒了,我也得閒了,好好與你說道說道。”
福管家點頭。
小忠子見雲遲獨自走遠了,不再多說,連忙跟了去。
福管家想了想,也趕緊地跟了上去。
雲遲進了鳳凰西苑,西苑十分安靜,雨細細密密地下著,正屋掌著燈,昏黃的燈光透出浣紗格子窗,透著幾分暖意。因這幾日他都歇在這裡,也沒注意,便如往常一般,往裡面走。
方嬤嬤帶著人迎出來,滿臉歡喜,“殿下,您總算回來了!”
雲遲“嗯”了一聲,將傘遞給方嬤嬤,邁進門檻。
方嬤嬤接過傘,還想說什麼,雲遲已經穿過畫堂,進了裡屋,於是她笑著吞回了想說的話,對人吩咐,“快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