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可是我傷了你?”
花顏額頭溢位細密的汗,仰著臉笑看著他,“沒有,不怪你,是我氣力不支。”
雲遲鬆了一口氣。
花灼來到近前,看著花顏說,“真是高估了你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也要撐兩個時辰。”
花顏笑著看了花灼一眼,“又不是與別人對打生死攸關,兩個時辰的確是能撐到,但也沒必要死撐啊。”
花灼點頭,看了雲遲一眼,“倒也是。”
雲遲伸手拽起花顏,扶著她站好,對她問,“身體可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花顏搖頭。
雲遲不放心,看著秋月。
秋月連忙上前給花顏把脈,片刻後說,“小姐體內五臟六腑的傷勢恢復了一半,倒是極快的,如今體虛力乏,沒大礙。”
雲遲徹底放心了。
花灼轉向雲遲,“你明日啟程?”
雲遲頷首,“不能再拖了!”
花灼淡笑,“走吧,太祖母知曉你明日啟程,今日讓我們過去松鶴堂用早膳。”
雲遲沒有異議。
三人去了松鶴堂,太祖母笑呵呵地對雲遲招手,讓他坐在她身邊,雲遲含笑坐了,花顏挨著雲遲坐下。
一眾人等和樂融融地用了早膳。
早膳後,太祖母拿出一個黑木匣子,遞給雲遲,“小遲,這個你收著。”
雲遲看著黑木匣子笑問,“太祖母,這裡是什麼?”
太祖母神神秘秘地說,“治顏丫頭的法子,你收著以後慢慢研究。”
花顏聞言伸手去拿。
太祖母一把按住,對她虎著臉說,“顏丫頭,你不準看,這是給小遲的。”
花顏無語地瞅著太祖母,“我可是您的親親重孫女。”
太祖母笑呵呵地說,“多親都不管用,你調皮搗蛋得厲害,就得治。”
花顏徹底沒了話。
雲遲含笑收起了匣子,溫聲說,“多謝太祖母,我收了。”
太祖母眉開眼笑地點頭,“乖孩子!”
出了松鶴堂,花顏黏著雲遲問,“太祖母給你的是什麼,快開啟看看。”
雲遲看著她一副好奇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太祖母說了,不準給你看。”
花顏對他瞪眼。
雲遲低笑,不理會她瞪眼,說什麼也不拿出來。
花顏無奈,只能作罷。
門童前來稟告,“北地蘇家的兩位公子,程家的二公子和八小姐請見太子殿下。”
雲遲擺手,“不見!”
花顏眨眨眼睛,偏頭瞧著雲遲,“真不見?”
雲遲握住她的手,“明日我便回京了,今日不想將時間消磨在他們身上一日。”
花顏笑著點頭,對門童說,“去回話,就說太子殿下身體不適,今日不見客。”
門童應是,立即去了。
雲遲沒意見。
等在花府門口的蘇輕楓、蘇輕眠、程顧之與程蘭兒沒想到今日來又吃了個閉門羹,無奈,只能又折返回了客棧。
程蘭兒小聲嘟囔,“太子殿下不知怎麼就被迷了心竅,這樣的小世家女子,怎麼能登得了大雅之堂?”
蘇輕楓淡聲說,“八小姐在北地待久了,便不知天高地厚了,臨安這個小世家曾讓太祖爺三請五請子嗣入朝,卻都被婉拒了。追蹤祖籍,累世千年紮根臨安,有哪個世家有其源遠?”
程蘭兒頓時住了嘴。
程顧之道,“不錯,臨安花家,不可小視,只看臨安之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不夜城燈火夜如白晝,便可窺探一般。”
二人回到花顏苑,還沒進屋,天空便飄起細雨。
花顏停住腳步,仰頭去看,天空一片白,細雨如紗,細細密密地落下,帶著絲絲清涼和清爽。她笑著說,“炎熱了好些時日,終於下雨了。”
雲遲也停住腳步,與她一樣,抬眼望天,看了片刻,笑著說,“我發現臨安即便半個月無雨,似乎也不影響農耕作物?這是為何?”
花顏笑著說,“臨安有水渠,農耕的田地裡都有水井,天太熱乾旱的時候,就人工打水澆田地,所以,無論多幹旱,地裡地秧苗乾旱不著。”
“怪不得了。”雲遲感慨,“臨安有天下糧倉之稱,原來事在人為。”
花顏淺笑,“花家的手伸不了那麼長,心也沒有那麼寬大,管不了天下百姓,但是管臨安一地,還是足夠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