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不喜歡我,我……我就試著不再喜歡他了。”
花顏點頭。
七公主告辭,出了鳳凰西苑。
花顏看著七公主離開,想著陸之凌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的,也許七公主心裡也知道,但是總要有個這樣直白的機會,讓她徹底地死心。
只有死心了,才不再執著了。
花顏拿出香囊,坐在窗下,繼續繡香囊。
雲遲迴來時,天色已晚,花顏的香囊正好繡完,她將那兩縷結在一起的青絲結裝進香囊裡,擺弄了一會兒,還是十分滿意的,再抬頭時,雲遲已經進了門檻,也向她手中的香囊看來。
花顏對他一笑,將香囊遞給他,“怎樣?”
雲遲伸手接過,雙面繡的鳳凰木,鳳凰木上一對鳳凰,早先她繡一半時,他沒發現她竟要繡上去一對鳳凰,如今繡完了,這對鳳凰十分漂亮,並排立在枝幹上,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這樣的繡工,這樣的香囊,普天下獨一份。
雲遲彎起嘴角,眉眼俱是濃濃的笑意,左右擺弄了一下,將香囊又遞迴給花顏,“你來幫我佩戴上。”
花顏笑著點頭,接過香囊,為他栓在腰上。
雲遲俯身,低頭吻她,“繡得真好。”
花顏也彎起嘴角,“自然。”
花家失傳了四百年的繡工,獨步天下的繡工,焉能不好?若是四百年前,她還能繡得更好些,如今第一次動針,到底是荒廢了許久,有些生疏。
四百年前,她送給懷玉的第一件繡品是……
她頓時打住,伸手環抱住雲遲的腰,“用過晚膳後,我陪你去書房。”
雲遲感覺有一瞬花顏的氣息不太對,不過也僅僅一瞬,他微笑,“好。”
用過晚膳,花顏陪著雲遲去了書房。
雲遲批閱奏摺,她找了一本市井志怪的話本子陪在他身旁看,如昨日一樣,雲遲偶爾就奏摺之事,與他提上一句,詢問她意見,她隨口答了,一針見血地點中要害。
雲遲很快就批閱完奏摺,花顏的一卷話本子還沒看完。
他放下筆,看著花顏,“不是一目十行嗎?為何每次看話本子志怪小說時,看得這麼慢?”
花顏笑著說,“用來消遣的東西,一目十行看過去,便沒有了消遣的趣味。”
雲遲笑著伸手將她拉到懷裡,“明日再看,天色還早,你不累的話,我們出去散步如何?”
花顏點頭,扔了話本子,“好啊。”
雲遲低頭吻了吻她,拉著她站起身,出了書房。
花顏發現雲遲自從開葷後,動不動就吻她,跟著他出了書房,臉上爬上的熱氣和燻紅被夜裡的涼風吹了吹,許久也難散去。
雲遲握著花顏的手,一路走向後花園。
來到那株鳳凰木下,花顏想起蘇子斬曾在這裡帶她出東宮喝酒的事兒,不由得笑了笑。
雲遲偏頭溫聲問,“想什麼發笑?”
花顏與他說了。
雲遲微哼了一聲,“他倒是會哄人。”
花顏失笑,伸手推他,“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還在吃味?”
雲遲嘆了口氣,將她猛地一拽,抵在鳳凰木的樹幹上,手臂圈住她身子,低頭吻住了她笑著的唇角,狠狠地輾轉碾磨。
花顏有些後悔,她怎麼就又一不小心捅了馬蜂窩了呢!
雲遲吻夠了,抵著花顏唇瓣,低啞地說,“我就是在吃味,什麼時候想起,什麼時候吃味,不止吃味,還想吃了你。”
花顏喘息地靠在樹幹上,這一刻,覺得天地之小,面前的人用強大的氣息包裹她,她拽緊他衣襟,又氣又笑。
雲遲看著她,鳳凰木下,她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睛,也剋制不自己,他將熱潮壓了壓,還是沒壓住,低頭咬著她唇瓣啞聲說,“若是今晚,還受不受得住?”
花顏的臉一下子紅到底,伸手推他,“你剋制些。”
“剋制不住。”雲遲搖頭。
花顏火燒般地伸手勾住他脖子,小聲說,“只准一次。”
雲遲低笑,攔腰抱起她,折返回鳳凰西苑。
回到房間,雲遲將花顏放在床上,隨手拿出一卷畫冊,扔在了床頭,柔聲說,“今夜,我們試試這個。”
花顏偏頭一瞅,便知道他拿出的是什麼東西,紅著臉無語地看著他,“用不著吧?”
“用得著的。”雲遲低頭吻他,“學以致用,才能好好地侍候本宮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