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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絕立即給花顏把脈,片刻後,他撤回手,對雲遲說,“不是癔症發作,是心裡受了極大的衝擊,心情起伏,大起大落,怒火攻心,本就心血薄弱,氣血不足,才導致了昏迷,用不了多久就醒。”
雲遲微鬆了一口氣,看著天不絕問,“可開藥方子用藥?”
天不絕搖頭,“還用我早先開的方子就行。”
雲遲點點頭。
天不絕看著雲遲,雖然對面的人是太子殿下,但是打了幾次交道,他對雲遲也有幾分瞭解了,知道他對花顏看重得怕是抵過了他這個身份的負重,便也大了膽子開口說教,“太子殿下,不是我老頭子說你,待女子要溫柔,如今這是一朵嬌花,哪裡抵得住你這般摧殘,你就算下手,也要輕點兒啊,你這般重法,她不幾次就被你折騰死了,癔症更不用解了。”話落,意有所指地看向花顏紅腫的唇瓣和斑斑吻痕的脖頸。
雲遲的臉騰地一紅,耳根子也爬上紅暈,他自詡已經剋制著動作了,奈何花顏肌膚嬌柔,稍微輕輕一碰,便是一個印痕,更何況,他當時嫉妒痴狂,有意讓她全身甚至心裡都落下自己的印記,下手確實也沒太輕,如今被天不絕這樣一說,當真是無言得很。
雖然花顏不是因為她動作過猛過於輕狂而昏迷,但是此時也不能跟天不絕解釋箇中種種,只能由著他說了。
天不絕見雲遲紅了臉,稀奇不已,他唇角還印著血引,他欣賞片刻,也不敢過分地讓太子殿下沒面子,便囑咐說,“讓廚房做些藥膳和補湯給她,一會兒我將藥膳列出單子來,她身子骨近來弱得很,需好好調養,也切忌不能過於情緒波動,太子殿下往後還是要剋制著些,不能太勤快了。”
雲遲掩唇低咳一聲,“本宮曉得了。”
天不絕滿意,覺得古往今來,他還沒聽過哪位太子如雲遲一般,看著涼薄冷情厲害至極無人敢惹的一個人,也會這般臉紅地乖覺聽訓,半絲不反駁,讓人稀罕的很。
他走出內室,在畫堂裡拿起紙筆,列出了一張藥膳,遞給了小忠子,“從今日起,除了每日三餐喝藥外,就讓廚房按照這個藥膳單子來做。”
小忠子連忙雙手接過,“多謝神醫。”
天不絕擺擺手,出了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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