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太子殿下樂意被人知道。
太后和皇帝派來的人很快就進了東宮,二人求見太子殿下,副管家自然不能拒了太后和皇上派來的人,立即去稟告了雲遲。
雲遲的手裹著,在給花顏寫完信後,剛用蠟封起來,便聽聞太后和皇上派人來問,點頭說了一個字,“見。”
副管家連忙將那兩名小太監帶到了書房。
那二人給雲遲磕頭見禮,之後轉達了太后和皇帝的意思,詢問太子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也不怪皇帝和太后沉不住氣,實在是雲遲不輕易請御醫到東宮。距離上一次,他染了風寒,高燒不退,十分兇險,已過了一年。如今東宮人慌慌張張地再請御醫,二人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
雲遲伸出裹著的手,給兩個小太監看了,寡淡地說,“回去秉父皇和皇祖母,就說本宮無事兒,不小心傷了手而已,御醫看過了,養幾日就好。”
那兩個小太監仔細地看了雲遲裹著的手,包得嚴實,什麼也看不出來,但確實只有手傷了,觀太子殿下面色平靜,對傷手之事雲淡風輕,其餘再沒看出受傷之處,點點頭,恭敬地告退,回宮覆命了。
皇帝和太后聽聞雲遲只是不小心傷了手,皆鬆了一口氣。
不過一口氣松完後,又十分納悶,不明白雲遲親自做了什麼,竟然不小心傷了手,東宮的奴才們幹什麼吃的,怎麼讓太子自己動手?
雲遲吩咐雲影將給花顏的回信送走後,坐在書房裡又重新拿起雲暗查出的卷宗,臉色雖平靜,但眼底冰冷一片。
當日晚,朝臣們紛紛揣測太子為何受傷了,但沒打聽出什麼來,皇帝和太后平靜,顯然,沒出大事兒。
第二日早朝,雲遲起的比平時早了一個時辰,早早地就到了金殿。
朝臣們陸陸續續地來到金殿,抬眼就看到了坐在高座上的雲遲,都悚然一驚,他們這是第一次見到太子殿下早早地來了金殿等著朝臣們上朝。
不由得都看向更漏,發現沒自己沒誤早朝的時辰,而是太子殿下來早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朝臣們趕緊上前給雲遲請安。
雲遲臉色平靜,比尋常別無二樣,泰然自若地對上前請安的朝臣們點頭。
朝臣們暗暗猜測,今日是出了什麼事兒?為何太子殿下來的這樣早,自雲遲監國以來,已有四年,都知道他不喜歡朝臣們誤時,所以,嫌少有人敢誤時辰。
而他自己,也更是嚴以律己,唯獨今年破了兩回例外,再沒誤時,不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早來過。
朝臣們不由紛紛打量雲遲,雲遲裹著的手沒藏著,所以,眾人也都看到了他裹著的手。想著原來昨日東宮請御醫,是太子殿下傷了手。
趙宰輔病了多日,已然病好,在前幾日雲遲罷了御史臺老大人的官,訓斥了兵部尚書閉門思過後,他在府中躺不住了,第二日就上了早朝。
自從那日後,朝中甚是平靜,都在忙著秋試一事,不過也隱隱地透出暴風雨前的平靜,讓人心神不太安靜。
有些只有特殊日子才上朝的老大人們,比如梅老爺子,宗室的幾位老王爺,也都按時按晌地上了朝。他們活了一輩子,對政局有著最敏銳的直感。
早朝時辰到時,文武百官們依次站立,三叩九拜。
雲遲今日是看著每一個人踏進這金殿的,每個人進來時的表情,他都看盡眼底,他今日就想看看每個人在他之後踏進這金殿第一眼是個什麼表情,在見到他之後,又是什麼表情。
他如今自然都看到了,平靜地抬手,“眾卿平身。”
眾人起身立好。
掌事太監高喊,“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自雲遲監國以來,還沒出現過無本退朝的時候,但是近日,太監喊完後,無人出列。
有的人手裡是有奏本,但覺得今日太子殿下顯而易見地不同尋常,沒敢拿出來,生怕自己的奏本一會兒引火燒身。更怕自己當那個出頭鳥,就如御史臺那位被罷官的大人一般。
雲遲眯了一下眼睛,眸光掃過眾人,涼涼地問,“都沒本啟奏嗎?”
朝臣們互相看了一眼,無人敢出頭,顯然,前幾日雲遲在早朝上的震懾猶在。
雲遲等了一會兒,忽然冷笑了一聲,“好得很,你們都覺得南楚天下太平是嗎?你們無本啟奏,那本宮就讓你們認識認識南楚的太平在哪裡?”
話落,他隨手拿出袖子裡的卷宗,“啪”地扔了下去。
他的卷宗不偏不倚,正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