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眨眨眼睛,暗想身為少主哥哥的公子是該有理由對此不滿。
花灼又哼道,“天下哪個婆家,有他家霸道?”
安一嘆了口氣,畢竟是皇室天家,霸道也有霸道的資本。
花灼說著,更是來了脾氣,“西南境地之事,她出手也就算了,畢竟是因她為蘇子斬,亂了西南。但是北地,她又巴巴地上趕著跑了去累死累活。說到底,還是為了雲遲和南楚江山。我也沒看出雲遲對她有多好來,只看到她一腔熱血,掏心掏肺。”
安一生怕花灼越說越氣,氣到自己,同時因太后一封信牽連雲遲,他咳嗽一聲,小聲說,“太子殿下對少主挺好的,只不過是因為身份擔負著江山萬民,很多事情,都沒法子。”
花灼偏頭看他,“你是誰家的人?”
安一立即說,“臨安花家的人。”
花灼瞪了他一眼,涼涼地說,“依我看,再這樣下去,花家的人都會被雲遲收買了。”說完,他又冷哼,“他倒是本事,不悔了花家,卻透過妹妹,讓花家為他所用,徹徹底底,使得花家成為皇權的一把刀,為他披荊斬棘。”
安一這回不敢接話了,生怕公子這不滿的火再燒到他身上,直接將他燒成灰。
“你怎麼不說話了?”花灼卻不放過他。
安一苦著臉看著花灼,心裡快速地打著主意,“公子,北地那麼熱鬧,要不然,你也別在家裡憋著了,去北地走走散散心?”
花灼看著他,“少轉移話題。”
安一快給花灼跪了,公子因為少主不能在家裡待嫁,心裡不順暢,徹底被太后這封信引起了不滿,如今只他倒黴,他暗暗後悔,怎麼就沒讓花離那小子把信送進來呢,他賤什麼自己拿過來啊。
花灼見安一一副悔得腸子都青了的模樣,放過了他,提筆給太后寫信。
安一暗暗鬆了一口氣,悄悄地抬眼看,越看他嘴角越抽得厲害,最後想著這封信若是被太后看到後,不知會是個什麼表情,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更不知是個什麼表情。
花灼很快就寫完了一封信,吹乾了墨汁,將信摺好,用蠟封好,遞給安一,“派人儘快送去給太后。”
安一立馬接過,不敢耽擱,立即去了。
兩日後,太后收到了花灼的回信,被萬奇呈遞上來時,她十分高興,想著臨安花家的這位花灼公子倒是沒拿架子,能這麼快給她回信,顯然在收到她的信後沒耽擱。
她立即開啟信函,一行行地看罷後,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周嬤嬤立在一旁,見太后久久瞪著花灼的回信,那表情不像是高興,但也不像是不高興,暗暗揣測著花灼信中寫了什麼,竟讓太后這般神色。
許久不見太后動彈,周嬤嬤小心翼翼地開口,“太后?”
太后總算從信函上移開了視線,面色依舊古怪不已,“花灼信中說他妹妹剛回到花家,再折騰來京,她那小身板,怎麼受得住奔波之苦?又說他妹妹雖然很好,但也不能可著她一個人累,他心疼妹妹,就跟我心疼太子一樣。所以,他覺得,不如兩相選一個折中的法子,在她妹妹嫁入東宮前,給太子先納兩個側妃,這樣他妹妹也不必太累,太子也有人照顧……”
“啊?”周嬤嬤睜大了眼睛。
太后將信遞給她,“你來看看,莫不是我老眼昏花了?怎麼看怎麼是寫的這個意思。”
周嬤嬤接過信,仔細地看了又看,多看了好幾遍,也古怪地說,“太后您沒看錯,花灼公子這……的確是這個意思。”
“哎呦,你說這花灼是怎麼回事兒?心疼妹妹怕她受苦受累,不能可著她一個人累,所以,就建議太子先納側妃?哀家竟不知了,天下哪個哥哥希望妹婿還沒娶自己妹妹前先娶小妾的,他這言辭懇切的,好像說得十分有理……”
周嬤嬤一時沒了話,似也不曾料到花灼是這樣的花灼。
太后沒聽到周嬤嬤接話,緩了一會兒勁兒又說,“這麼多年,太子不近女色,後來選妃選中了花顏,便非卿不娶,如今你說,我若說聽了花灼的建議,給太子選側妃,他能同意嗎?”
周嬤嬤暗暗地搖搖頭,覺得怕是不能,太子愛重太子妃,已經到了看不到別的女人的地步,雖然他以前眼裡也看不到別的女人,但總歸與如今不同。如今是滿心滿眼都是太子妃。
太后道,“自古以來,倒也不是沒有帝王只有一個皇后的例子,遠的不說,只說後梁懷玉帝,身為太子時,據說只一個太子妃,登基為帝后,只一個皇后。但後梁後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