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沉默許久,深深地嘆了口氣,“哀家早就見識到了,他這一輩子,栽在花顏手裡了。”
周嬤嬤勸慰,“太子妃很好,只要太子殿下喜歡,不耽誤江山社稷,太后就且放寬心。四百年前,太祖爺空置六宮,我們南楚的江山一代一代地也傳了下來。”
太后頷首,“話雖說的是這麼個理,沒有太祖爺空置六宮,沒有子嗣,也沒有皇上這一脈的傳承。但……”她想說什麼,又長嘆了口氣作罷,“罷了,罷了,哀家雖想他多納側妃良娣,但又不能押著他讓他聽話,他不想要就不想要吧!”
周嬤嬤見太后作罷,打消了因花灼提起生出來的心思,心底也鬆了一口氣,太后不再與太子殿下作對,她侍候得也輕鬆,笑著說,“太子殿下見了花灼公子的信函,氣得七竅生煙,臉十分的黑,奴婢從沒見過太子殿下那般模樣。”
太后聞言笑起來,“這個花灼,你說他是在故意將哀家的軍還是故意將太子的軍?”
周嬤嬤也笑,“花灼公子這個人奴婢沒見過,但就行事來說,可見十分愛護太子妃這個妹妹。”
“嗯,可不是愛護?怕她侍候太子累著呢。”太后有了心情說笑,“什麼時候他進京,哀家可要好好地與他聊聊。”
周嬤嬤道,“聽人說,花灼公子丰姿與太子殿下不相上下,至今也還未娶妻。”
太后笑道,“據說花家人都好樣貌,若非太子妃有這麼一個哥哥,早先也不會連太子都鎮不住她。”話落,她忽然想起,“信呢?沒拿回來?”
周嬤嬤立即說,“被太子殿下留下了。”
太后點頭,“罷了,他估計留著找花灼算賬呢,哀家就不給花灼回信了,讓他看著辦吧。”
花顏收到了雲遲的來信,連信一起送來了兩枚兵符,是安陽王府和武威侯府的。
她收到信後,頗有些訝異,沒想到安陽王府和武威侯府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將兵符交給了雲遲,他們不同於敬國公府,如今敬國公交了兵符,他的兒子陸之凌還在西南境地掌管了百萬兵馬,更何況陸之凌與她是八拜結交的關係,敬國公府算是她半個孃家,自是比這兩府都有理由交兵權。
安陽王府她還能知道是安書離在中間起的作用,以安陽王的性情,若非安書離嚇唬了他,他還不見得能做出這麼果斷的決定。
武威侯府,卻更復雜些,雖也有理由,畢竟他的兒子蘇子斬在北地負責賑災查辦之事,但能見風使舵得這麼快,在安陽王前腳上交兵符,後腳就趕著也上交了兵符,真不愧是武威侯。
有這兩枚兵符,自然比沒有好,她如今也確實正缺這東西。
尤其是如今賑災之事順利進行,有條不紊地步入正軌,恢復鳳城、魚丘等地民生經濟只是早晚的事兒,當務之急,是她先趕去北安城,收拾一批人才是。
而程子笑,必須要跟著她去,所以,冒名頂替安珂的他必須得由人替換下來。
至於誰來代替呢?這個人選必須要選好,畢竟五萬安陽軍不是小事兒。
花顏左思右想前思後想,還是覺得肖瑜最合適幫她頂一陣。於是,她拿著安陽王府的兵符,又找上了肖瑜。
肖瑜與花卿一直以來做著一對平凡尋常的夫妻,至少在外人眼裡是這樣的,肖瑜只在衙門做一個主簿,連官職都不算有,每日點個卯,做著縣老爺吩咐他做的事兒。
縣太爺無能,是個草包,所以,漸漸的,許多事情都推給他,他這個主簿,拿著主簿的錢,做著的卻是縣太爺的事兒。
花顏來了之後,將縣守府衙的官員砍的砍,關的關,清廉的提拔了提拔,鳳城一帶的百姓們拍手稱快時,聯名上書請他任縣守。
花顏收到了百姓的聯名,當時還笑著揶揄肖瑜,說要不然他就任職縣守一職?反正這官他不用學就會做。肖瑜連連搖頭擺手,說什麼也不幹,只想當個不起眼的尋常人。
不過如今,花顏也容不得他了,她是真的缺人需要用人,縣守不做是小事兒,誰都能勝任,抓一個先替上就行,但是五萬安陽軍的將軍,可不能隨便交給人。
目前,在她身邊的人,她唯一能抓的能讓他相信之人就是他。
肖瑜見了花顏後,聽她開門見山地說了目的,他伸手扶額,“十七妹妹,姐夫沒得罪你吧?你說讓我幫你安排的事兒,我都幫你安排了,你這非盯著我不放讓我在朝廷做個一官半職做什麼?咱們花家人,不是素來不參與官場嗎?”
花顏嘆了口氣,“我也沒辦法,請十三姐夫幫忙頂一陣,最多到明年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