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希望有一個溫柔善解人的女子陪著他的。
人生路漫漫,一個人太孤獨,她愛雲遲,捨不得他以後漫漫一生孤苦。
“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了。”雲遲出聲詢問。
花顏笑吟吟地說,“說什麼呀?說咱們太子殿下很招女人喜歡嗎?”
雲遲失笑,“這說的是哪門子話?”
花顏輕輕地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那閆玉雪恨不得眼睛粘你身上了。”
雲遲誠然地搖頭,“還真沒看出來,我沒看她。”
花顏失笑,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上,“你沒看她,我可看了,她見到你十分歡喜,眼睛滿是傾慕愛戀,可見情根深種。”
雲遲收了笑,“閒雜人等,理會她作甚。”
花顏“唔”了一聲,“我在想,空置六宮什麼的,其實是不對的,將來以後,就我一個人在你的宮內,都寂寞啊,要不然,咱們改改,大婚後,還是選幾個人納了吧?”
雲遲臉色一沉,立馬將花顏放下,轉過身,眉目暗沉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剛剛臉上還是晴空朗日,這轉眼便是烏雲密佈了。
花顏眉目動了動,她敢篤定,她若是敢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他一準發怒,後果不堪設想,她頓時嘻嘻一笑,伸手抱住他胳膊,賴皮地說,“誰說什麼了啊?我沒說啊!你幻聽了吧?”
這般模樣,著實服軟和識時務。
雲遲面色稍霽,但眼睛沉沉地看著她,“花顏,我告訴你,若是讓我再聽到你這般胡言亂語,我饒不了你。”
花顏眨眨眼睛。
“聽到了嗎?”雲遲餘怒未消,“我耳朵好得很,還沒到頭昏眼花任你糊弄的地步。”
花顏抽了抽嘴角,立馬討饒,“好啦好啦,是我錯了,太子殿下,我來恕罪好不好?”話落,試探地笑吟吟地看著他,“我來揹你?”
雲遲氣笑,伸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又轉過身去,“上來。”
花顏這回不敢磨嘰,乖乖地爬上了雲遲的背。
雲遲揹著她繼續往前走。
五皇子、十一皇子、小忠子、採青等人跟在二人身後默不作聲。
又走了一段路,十一皇子忍不住,拽了拽五皇子衣袖,用極小的聲音小聲說,“五哥,四哥他好凶啊,原來對四嫂也有兇的時候。”
五皇子微笑,也壓低聲音說,“兩個人在一起,自然不能一個人一直一味地忍讓包容的,四哥和四嫂這樣就很好。”
十一皇子小聲說,“四嫂勸四哥在大婚後納側妃吧?可是四哥不同意是吧?父皇、皇祖母和朝臣會同意嗎?”
五皇子低聲說,“四哥決定的事兒,誰能做得了四哥的主?以後且看吧。”
十一皇子不再說話了。
一行人上了山頂,山頂沒有觀景的涼亭,只有幾塊碩大的山石或立著或橫著躺在那裡。
雲遲放下花顏後,花顏照樣給他擦了擦汗,然後舉目四望,果然是站得高望得遠,這一片半壁山盡攬在眼底。
十一皇子興奮地大呼,“我還是第一次爬上半壁山這後山,這風景當真是極好。”
五皇子拍拍他肩膀,“半壁山是風水寶地,否則歷朝歷代的皇陵也不會安置在半壁山了。”
十一皇子立即說,“對啊,前朝陵寢似乎就在距離這裡不遠處。”話落,他伸手一指,“五哥,是那個方向吧?西北走三十里,在山坳裡,便是前朝陵寢了。據說後梁的懷玉帝就葬在帝陵裡。”
五皇子忽然轉頭,看了雲遲一眼,轉移話題,“這裡看半壁山風景,不止可以看到滿山桂花,還可以看到萬年古松,亦可以看到清水寺廟宇群,最值得一看的,是掛在半壁山崖壁上的暮鼓晨鐘。”
五皇子雖不知道花顏的癔症與懷玉帝的糾葛,但是他卻知道皇宮禁地失火與雲遲脫不開關係。若不是雲遲所為,那身為太子,皇宮禁地失火,他一定命人大肆徹查,但是失火後雲遲沒有,而是沒理會此事。
皇室的人幾乎都知道,皇宮禁地裡太祖爺安置了後梁淑靜皇后的冰棺,而自己的骨灰陪著淑靜皇后,間接合葬。
所以,皇宮禁地著火,與雲遲有關,也就說明,這其中有著不可言說之事。
五皇子怕十一皇子無形中踢到了雲遲的腳板,才轉移了話題。
十一皇子果然不再說前朝帝陵,而是目光轉去了掛在半壁山崖壁上的鐘鼓,驚歎地說,“好大的一口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