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碰你,你都讓我別吵,見你睡的香,我自然不敢擾你了。”
花顏好笑,“我近來確實嗜睡,都怪你每夜累我,讓我白日便沒有精神。”
雲遲聞言心神一蕩,將她拽到懷裡,低頭吻他,嗓音壓低,“那你睡了半日,可睡飽了?晚上可有精神補償我了?”
花顏眨眨眼睛,彎起眉眼,悄聲說,“晚上可以把昨日沒試的姿勢試試。”
雲遲低頭咬住她嘴角,眉目裡湧上一簇簇火苗,“好。”
出了議事殿,迎面遇到王公公。
王公公見到二人,連忙見禮,“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請您二人進宮一趟。”
雲遲挑眉,淡聲說,“父皇是為著今日太子妃踏足議事殿之事?”
王公公垂下頭,恭敬地說,“老奴不知。”
雲遲想了想,說,“正巧本宮也有事兒要和父皇商量。”話落,問花顏,“走一趟吧!可以去父皇那裡用晚膳。”
花顏笑著點頭,“好。”
二人出了議事殿,上了馬車,前往皇宮。
來到皇宮,馬車徑直駛進宮門,在中門外下了馬車,雲遲握著花顏的手向帝正殿走去。
此時天色已晚,天幕落了一層暗濛濛的紗,只餘天邊一點餘暉。
王公公快跑幾步進帝正殿稟告,“皇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了。”
皇帝的聲音微沉,“傳。”
王公公開啟殿門,弓著身子挑開簾子,“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有請。”
雲遲拉著花顏緩步邁上臺階,進了殿內。
花顏一眼看到皇帝坐在桌案前,屋中的藥味不如幾日前她來見時濃郁,淺淺淡淡的,是常年湯藥的氣息馥郁在了殿內,不喝藥時也散不去的那種。
雲遲依舊握著花顏的手,淡淡地喊了一聲,“父皇。”
花顏屈膝見禮,“皇上。”
皇帝看著二人,目光落在雲遲握著花顏的手上,在他面前,也不鬆開,他繃著臉說,“免禮吧。”
雲遲拉著花顏坐去了不遠處的桌前,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王公公端了兩盞茶悄悄地放在了桌上,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皇帝沉聲開口,“今日有兩位御史臺的老大人來跟朕告狀,說太子妃踏足了議事殿內殿,自南楚建朝以來,不曾有過這個規矩和先例。如今朕叫你們來,是想問問,你們是怎麼想的?真打算一再地破壞祖制和規矩嗎?”
花顏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雲遲淡聲道,“兒臣收復西南境地,也是在南楚建朝後沒有的先例。先例和規矩是祖宗定的,但那是四百年前,如今已經四百年後了,不適用了。”
皇帝薄怒,“收復西南境地怎麼能和這件事情相提並論?”
雲遲笑了笑,眉目溫涼,“父親只知道收復西南境地是兒臣天大的功勳,但是殊不知,兒臣也是承了太子妃的功勞而已。”
皇帝皺眉,看向花顏,見她一臉淺笑,他問雲遲,“什麼意思?”
雲遲道,“沒有太子妃,兒臣再有五年,也不見得能順利收復西南境地徹底劃歸我南楚版圖。她在兒臣背後助益良多,這千秋功業,大半都是她的功勞,登金殿都委屈了。”
皇帝聽到登金殿的話,面色微變,又看向花顏。
花顏嗔了雲遲一眼,笑吟吟地說,“皇上別聽太子殿下胡說,我哪裡有那麼大的功勞?只是給太子殿下添了些麻煩,過意不去,又幫了些小忙而已。至於踏足議事殿,我馬上就要離京了,捨不得太子殿下,便陪著他去了,一個下午都在議事殿內睡覺,沒能體察太子殿下勤政的辛苦。”
皇帝聞言面色稍緩,又看向雲遲。
雲遲偏頭瞅了花顏一眼,閒閒散散地對皇帝說,“父皇很希望兒臣的太子妃無所能無所知無所用嗎?若是這樣的人,遍地一抓一大把,也不是兒臣想要的太子妃。兒臣娶的太子妃,是能與兒臣並駕齊驅的,是能幫助提點兒臣商議國事的,川河谷一帶水患的最終方案便是她敲定的,父皇也看了那個方案。”
皇帝看著雲遲,似在思量他這話,一時沒說話。
雲遲眉目溫涼,“太祖爺未曾立後,也未立妃,一生未娶,太祖爺始,後宮女子不得干政本就沒有先例可尋,何來先例?難道父皇說的是前朝的先例?”話落,他溫涼地笑,“父皇若是把南楚江山放心地交給兒臣,兒臣雖不能保證千秋萬載,但只要我在一日,南楚便欣欣向榮一日。我選的太子妃,會與我一樣,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