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照在身上火辣辣的,似從上到下給洗禮了一番。
花顏望著天輕吐了一口氣。
雲遲忽然從後面抱住她,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花顏一怔,收回視線,微微偏頭,從前面往後面瞅他,“怎麼了?”
雲遲的腦袋擱在花顏的肩膀,聲音有些暗啞,“對不住,不該讓你帶我來這裡,揭你塵封起來不願開啟的傷疤。”
花顏笑了笑,“塵封是沒錯,以前是想封鎖了一輩子再也不踏進來,如今卻不再那樣想了。”話落,她將身子懶洋洋地順勢靠進他懷裡,輕聲說,“你我夫妻一體,有些事情,我不想瞞你,但是,雲遲,給我點兒時間好嗎?我如今在努力。”
雲遲點頭,低啞地說,“不願想起的東西,就一輩子不要想起好了,不願揭開的傷疤,就一輩子不揭開好了,只要你好好地陪著我,我知道不知道,早知道晚知道,都沒關係。”
花顏心裡的黑暗漸漸地被陽光破開,霎時暖如春水,她笑著說,“雲遲,你這般縱容我,慣著我,可怎生是好?我是一個寵慣不得的人,你把我寵慣得厲害了,我怕是要上房揭瓦的。”
雲遲低笑,“不怕你上房揭瓦,你上房,我拿梯子,你揭瓦,我補瓦好了。”
花顏被這番話深深地愉悅了,大樂,“這可是你說的啊,不準反悔。”
“不反悔。”雲遲笑著點頭。
“走吧,一身土味。”花顏笑著直起身。
雲遲放開了她,撐起了傘,二人遮著烈日,一起回了花顏苑。
進了花顏苑後,花顏伸手推雲遲,“你先去沐浴。”
雲遲看著花顏,似是琢磨了又琢磨,覺得還是剋制為好,免得真如花顏所說,自己受不住日思夜想相思成疾,於是,乖覺地拿了一件嶄新的衣物,開了暗門,進了水晶簾後的暗室。
花顏見他進去,走到桌案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著。她喝茶的動作極慢,半天才品一口,整個人靜靜的,沒有聲音。
雲遲出來時,花顏一盞茶還沒喝完,聽到動靜,花顏慢慢地轉過頭,放下茶盞,對著雲遲淺笑,“洗完了?”
雲遲“嗯”了一聲,沐浴後,再不見灰撲撲的塵土,神清氣爽,“你去吧。”
花顏放下茶盞,拿了一件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