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一日還不是怪你,五百臺的聘禮,便那樣大張旗鼓地抬進臨安,任誰也要出來瞧熱鬧,如今外面也還議論得熱鬧呢。”
雲遲笑著問,“都在議論什麼?”
花顏抿著嘴笑,“在議論,太子殿下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非要娶臨安花家的花顏,花顏有什麼好?真沒看出來!太后又氣病了,滿朝文武也都驚掉了下巴,皇上每日一封信函,催促你趕緊回京,似乎也身體抱恙了。”
雲遲伸手點她額頭,又氣又笑,“你身在廬中,遍知天下事兒嗎?”
花顏煞有介事地說,“如今天下都盯著臨安啊太子殿下,你知道多少人湧來臨安探查訊息嗎?如今臨安當真的確是人滿為患。”
雲遲收了笑意,看著她說,“因為我勢必要娶你,讓臨安受萬眾矚目,我也莫可奈何,但是你放心,以你哥哥的本事,他能護得住臨安的,待將來,一旦風雲變動,我也不會對臨安袖手不管,這是你家,我守天下之大家,自然也包括臨安一地。”
花顏心下動容,面上揚起盈盈淺笑,“太子殿下德榮兼備,恩施天下百姓,我不懷疑,有朝一日,這天下一定會在你手下創一個登峰造極的盛世的。哥哥不許我自逐家門,那麼,自此臨安,就與殿下一體同心了。”
雲遲低頭吻她,深深淺淺,嗓音低啞,“花顏,娶你三生之幸。”
花顏暗暗地想著,三生之幸不見得,但她此生一定不會讓雲遲因她而不幸,幾百年前,她未託花家下水,幾百年後躲不過,那麼,便不躲了。
用過午膳,花顏讓秋月取了兩頂笠帽,她與雲遲,一人戴了一頂。
秋月看著二人戴好笠帽,左瞧瞧,右看看,還是說,“太子殿下和小姐即便戴了這東西,也遮不住清貴的風骨,明眼人還是一看就能看出來太殿下非富即貴,還是易容吧!”
花顏笑著說,“大熱天,易容實在難受得緊,便就這樣吧!尋常百姓們不會生事,這樣少了些麻煩,至於明眼人,既然是明眼人,那麼就讓他們看看好了。”
秋月點點頭,“也是,近來咱們臨安,實在是太熱鬧了!公子說,不止京城來了大批人,北地也來人了。”
“哦?”雲遲偏頭看向秋月,“北地?來了什麼人?”
秋月道,“有幾個世家的人,公子清楚,奴婢不太清楚,今日只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