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妃的信!”
他剛開口,蘇輕楓就去捂他的嘴,但慢了一步,已被他脫口說出,他立即轉身看向屋外,除了他貼身侍候的自己人洗塵在門口守著,再沒別人,他才鬆了一口氣,警告他,“喊什麼喊?想死嗎?”
蘇輕眠立即住了嘴,睜大眼睛,一副怕怕的神色,催促蘇輕楓,“三哥,快去看看,剛剛有沒有人聽到?”
蘇輕楓瞪了他一眼,還以為他這個弟弟比他淡定呢,原來剛才是睡的迷迷糊糊沒反應過來。他轉身走到門口,喊了一聲,“洗塵。”
洗塵應聲,立即推開了門,“公子。”
蘇輕楓點頭,對他囑咐,“守著門口,不準離開,別讓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間。”
洗塵剛剛聽到了蘇輕眠喊出的那一句話,鄭重地點頭,“是,公子。”
蘇輕楓回了屋,對上的是蘇輕眠驚喜的不敢置信的臉,捏著信箋小聲說,“三哥,這真是太子妃的信嗎?我沒眼花沒看錯吧?這信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蘇輕楓笑著將小乞丐明目張膽地將信送到門口,直接找上洗塵,洗塵將信拿出來之事說了。
蘇輕眠眼睛賊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正要找太子妃,她卻先找我們了,真是太好了。”
蘇輕楓點頭,“是啊,真是太好了。”
蘇輕眠也不困了,立即起身說,“走,咱們這就去吧。”
蘇輕楓已經冷靜了下來,對他說,“你看看你我如今這樣子,怎麼能這般去見太子妃,太失禮了。幸好他約的時辰還早,我們來得及睡一覺再去。”
“睡?”蘇輕眠立即說,“哪裡還有心思睡啊。”
蘇輕楓不再理他,回到床上仰頭躺下,“你不睡我睡,別打擾我,要去你自己先去。”
蘇輕眠看著蘇輕楓,呆了呆,走到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模樣,果斷地聽從了蘇輕楓的話,三哥說的對,他們這副滿眼血絲困頓的樣子是沒法出現在太子妃面前。還是睡一覺好了。
蘇輕眠也躺去了床上,不忘對外面說,“洗塵,巳時喊我們,一定記著,誤了事兒我削了你。”
洗塵立即應是,“四公子放心。”
於是,蘇輕眠帶著興奮的心情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強迫自己壓制住興奮趕緊繼續睡了。
花顏不知道在自己送信之前,蘇輕眠和蘇輕楓兄弟二人已經想著法子找她了。所以,將信送走後,她也沒多想,用過了早膳,等著蘇子斬醒來。
蘇子斬昨日守了一夜,知道事情成了,在天明時分才睡去,陪了他一夜的五皇子與程子笑也一樣。
天不絕是唯一一個與花顏一樣睡了一夜好覺的,此時精神抖擻地在跟她說話,“自從蘇子斬那小子不讓再研究害人的失憶藥,我這些日子,便在琢磨你說的提前生孩子的事兒,琢磨來琢磨去,我還真琢磨出了一個法子,你要不要聽聽?”
花顏點頭,“自然要聽,你快說,有什麼好法子了?”
她這些日子,偶爾抽出空閒時,也在想法子,但是思來想去,都不知道如何能想到最好的法子,難道讓她廢了從小修習的武功功法?自然是不行的。如今北地兇險,未來風雲多變,她身邊雖然高手如雲,但也不能讓自己沒有自保能力。
她是雲遲的那根軟肋,她自己比誰都清楚,所以,她不能真正地做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以前被哥哥封了武功,但那時沒有什麼兇險,封了就封了,如今不一樣。
雲遲要熔爐百鍊這個天下,自然是兇險無比的。她要做他的劍,與他比肩,自然不能真正的弱不禁風。
她想了數日,也沒想出來該怎麼做,如今聽天不絕說有法子,還沒聽到他的法子,已然心情很好到迫不及待了。
天不絕對她說,“我琢磨出的法子有點兒難,但也不是行不通,就看你受不受得住疼了。”
花顏看著他,盯緊,“別廢話,說明白點兒清楚點兒。”
天不絕不再賣關子,立即說,“你在四百年前能給自己下魂咒,顯然對雲族的靈術十分精通吧!你不妨用雲族的術法,催催你的武功功法。天下大道本相通,也許,你可以用術法輔助,讓你功法抽筋剝骨地大成呢。”
花顏聞言陷入思索中,過了一會兒,她說,“聽著雖不靠譜,但不失為一個有想法的法子,待忙過些日子,我試試。”
天不絕點頭,“我給你配些催功的藥,助你一番。你連魂咒都能給自己下,這麼點兒小事兒,難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