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盞茶,忽然他感覺身體驟轉直下,他知道大約怕是要到了,於是,他猛地與雲遲轉換了個方位,就在他剛轉換過來的一瞬間,果然身子落地,“砰”地一聲,他後背落在了地上,不是輕飄飄的那種,是一種極大的力,將他的五臟六腑幾乎要摔出來,他終於承受不住,也大口地吐了一口血。
花灼眼前一黑,暗想著若非為了妹妹,就讓雲遲摔死好了,他何必代他受過?
這一聲極響,驟轉直下的力道太大,也震醒了雲遲。
雲遲睜開眼睛,便覺得身前一熱,他眼前光影晃了晃,才看清,花灼躺在地上,護住了他,而他身前的熱度是花灼噴出的血。
他面色一變,當即起身,身子晃了晃,頭目暈眩了片刻,也顧不得看周遭情形,立即扶住花灼,“你怎樣?”
花灼咬牙切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著雲遲,吐出一句話,“死不了。”
雲遲抿唇,放開他,拱手深施一禮,“多謝大舅兄。”
花灼白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心想著就連妹妹和夏緣他都沒這樣救過,他支撐著站起身,剛站起,又倒回了地上,伸手捂住了心口。
雲遲看著他,“快盤膝打坐調息。”
花灼不說話,先看向四周,只見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處山脊上,地上都是厚厚的冰,怪不得他摔下來時如此疼,是因為摔在了冰凌上。
山脊光禿禿的,入眼處,除了冰還是冰,別無他物。
他移開眼睛,看向別處,入目所及,四野皆是山巒,空無一草一木,也空無一人,連塊怪石巨石都不見,更看不到花顏的影子。
花灼皺緊了眉,想要再站起,又“噝”地一聲,疼的倒了下去。
雲遲在花灼看四周的同時,自然也看到了,他也皺緊了眉頭,雖然沒見到花顏到了這個地方心中焦慮,但看著花灼為了救他摔傷的模樣,只能壓下心急,再次開口,“快盤膝而坐療傷,不可大意,否則這裡寒氣徹骨,不消片刻你就會受不住的。”
花灼也知道自己傷的有些重,點點頭,當即盤膝而坐。
雲遲站著花灼身旁,他除了早先動用靈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