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好畫都一股腦地送給哥哥,給他解悶,那時候,哥哥不耐煩學,她便高傲地仰著下巴說若是他不學,等有朝一日她能碰這些東西了,他想比過她,都不是對手。
哥哥小時候總被她欺負,她會很多東西能吊打他,所以,他心中不忿,想著總有一日要找回當哥哥的威嚴來,便把好些不喜歡的也都學了。
這麼多年,一年一年下來,哥哥聰明絕頂,有些東西,學的比她前世還好。
所以,昨日,她能碰棋後,二人誰也不服輸,便下了一夜的棋。雲遲自然在旁邊觀了一夜的棋。
花顏不多時就睡著了。
雲遲雖也一夜未閤眼,卻沒多少睏意,便陪在花顏身邊看著她,他來迎親的時候,一路心急如焚,如今在迎親回去的路上,看著她完好地待在自己的身邊,方才覺得踏實滿足。
他正看著,一道白影從外面“嗖”地鑽進了馬車。
雲遲雖只看到了一個影子,快如閃電,幾乎讓他都看不清,便知道是小狐狸,他偏頭,果然是小狐狸,他笑道,“你這速度,就算是本宮,若是拔劍,怕是也傷不了你。”
小狐狸本來在上了車後要往懷裡懷裡鑽著去睡覺,聽到雲遲的話,動作一頓,“唔”了一聲,一雙眼睛得意地看著雲遲,尾巴也同時跟著翹了翹。
雲遲失笑,伸手拍拍它的頭,囑咐道,“你是小祖宗,雖厲害本事,但是京城不必臨安,京中暗中多險惡,若是外面出去玩,還是要小心為是,知道嗎?”
小狐狸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似是懂了,點了點頭,然後,鑽進了花顏懷裡,捲成了一圈,閉上眼睛睡了。
雲遲看著一人一狐,睡覺姿勢都差不多一樣,捲縮著身子,有些好笑,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小狐狸這般熟練的模樣,想必四百年前,花顏在禁地時,沒少這樣和小狐狸挨著睡覺。畢竟禁地寂寞,她沒多少好玩的東西,她祖父出禁地時,她也就與小狐狸為伴玩耍了。
雲遲看了一會兒,也挨著花顏閉上了眼睛。
禮部的迎親儀仗與十萬兵馬迎親的陣仗,擺的十足,一路來臨安,浩浩湯湯,回去一樣的浩浩湯湯。
沿途錦紅鋪路,從臨安到京城,便成了一條鋪滿喜慶的錦繡路。
太子殿下親臨到臨安迎親,這樣的聲勢浩大,自然震驚天下,百姓們早有聽聞,所以,沿途所過之處,百姓們紛紛湊熱鬧觀看太子迎親儀駕。
第二日,花顏醒來,挑開車簾,看向外面,不由“呀”了一聲。
“怎麼了?”雲遲立即問。
花顏回頭瞅了他一眼,道,“千里錦紅鋪路?”
雲遲鬆了一口氣,微笑,“原來你說的是這個。”話落,他點頭,“嗯,你出了臨安後,先是哭,後是睡了一日夜,自然沒注意看到外面。”
花顏蹙眉,“浪費。”
雲遲伸手抱住他,“本宮一生只娶你一個太子妃,浪費也只這一次。”話落,他笑著道,“不過也不算浪費,沿途所走過之處的紅綢,已被百姓們分走了。”
“百姓們拿了紅綢做什麼?”花顏問。
雲遲搖頭,“必有用處吧。”
花顏問向外面,“小忠子?你可知道?”
小忠子在車外立即搭腔,“回太子妃,奴才問了,百姓們有的收回去供著,有的說給小孩子縫製衣服,有的說是留著娶媳婦沾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喜氣,總之,各有用途,五花八門,聽的奴才都大開眼界。”
花顏不由的笑了,“這倒也還真不算是浪費了。”
雲遲頷首,“所以,禮部有官員稟告,我便讓他們不必干涉,由的百姓們拿走就是了。”
花顏笑起來,“我看到好像沿途還灑了糖果了?怪不得後面有許多人跟著。”
“嗯。”雲遲點頭,“百姓們不能白對我們說恭喜祝福的話,理當有賞。”
花顏抿著嘴笑。
雲遲見她笑了,心情也跟著好,笑道,“我們大婚,父皇已下旨,在大婚當日,普天同慶,只要不是十惡不赦的死罪之人,便都可赦免罪。那一日,會大赦天下。”
花顏點頭,“哥哥與你都佈置妥當了,卻絲毫不與我透露,這一路上,可查出那統領會在哪裡動手了?”
雲遲收了笑道,“我們大婚,不宜染血,我與大舅兄的意思是,從臨安到京城,把防千里,不給背後之人半絲機會,待我們大婚後,慢慢清算,不急一時。”
花顏看著他,“我還以為你與哥哥藉由我們大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