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默不作聲。
過了片刻,雲遲忽然解了外衣,拖了靴子,陪著花顏躺在了床上,輕輕將她摟在懷裡,動作比往日更輕柔得很,小聲說,“睡吧,我也陪著你睡。”
花顏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他鼻子,軟聲說,“天這般早,你又不困,陪著我睡做什麼?”
雲遲固執地搖頭,輕嘆,“大婚期間,本就休沐,可是本宮的太子妃一味的趕本宮。”
花顏好笑,“好好好,不趕你,你陪著我最好。”話落,蹭了蹭雲遲胸口,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這一回,花顏反而被驚的沒了睏意,好半晌,也沒睡著,又睜開眼睛,抬眼看雲遲,見雲遲正溫柔地看著她,她忍不住笑問,“若是真是喜脈,你高不高興?”
雲遲淺笑,溫柔地說,“既是喜脈,我自然是高興的。”
花顏小聲說,“我也高興,可萬一真是喜脈,這也太快了,真是讓我始料未及。竟然比我想象的來的早太多。”
雲遲輕柔地撫摸她的臉,觸手滑潤如凝脂,也輕嘆笑道,“若真是出了禁地那一日便懷上了,這大約是得雲山先祖們庇護的孩子,有福氣的很。”
花顏喜歡聽這話,微微動了動身子,手指不老實地在雲遲心口畫圈圈,忽然高興起來,“雲遲,我忽然好高興啊。”
雲遲低笑,低頭吻花顏,細細秘密的吻落在她唇瓣上,輕輕含住,舌尖抵進她貝齒,描繪著她口中的芬芳,他雖沒接話,但也將他的歡喜傳遞給了花顏。
若真的是喜脈,他雖也覺得早了,但還是高興的,他和花顏的孩子,能夠更早地出生,能夠更早地看到,他能更早地抱他,逗他玩,教他說話走路,想想,便幸福的要溢位來。
花顏自從愛上雲遲,很容易情動,或者說,不經挑逗,尤其是雲遲這般吻她,她更是不能自己,勾著雲遲脖頸,加深這個吻。
雲遲對花顏身體已熟悉至極,知她情動後,便剋制著,艱難地伸手推開她,捂上她眼睛,啞聲說,“乖,別亂動了,好好睡覺,你如今睏乏,需要休息。”
花顏被強行的壓下情潮,困難地不再伸出爪子,嘟起嘴,有些無奈,但她也不是真正胡鬧的人,大婚那一日胡鬧也就罷了,畢竟不知道,如今既然是有孕的跡象,自然不能胡鬧了,雖還沒落實,但小心總沒錯。
她點點頭,又窩回雲遲懷裡,小聲說,“若真懷上,三個月內,不能同房,就要比咱們倆誰忍的比較辛苦了,我猜一定是我。”
雲遲聞言低低地笑了起來。
第十九章 (二更)
花顏與雲遲說了一會兒話,終於受不住,眼皮打架,最終慢慢闔上,睡著了。
雲遲看著花顏,溫柔的目光一絲絲地纏著她,從最初的憂心到震驚再到慢慢的發矇到如今的歡喜,這過程似被時間無限的拉長,讓他切身地體會了一番百般滋味。
他覺得,怕是八九不離十是喜脈。
他不由地猜想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雖然若是男孩,將來就會接替他的位置,江山有繼,但他覺得若是女孩,似乎更好,他沒有看過小時候的花顏什麼模樣,若是有個女兒,他可以每一日都能看到她的成長和變化,看著她長大,長成花顏的模樣。
但是他又知道,花顏與他的心思是一樣的,她最想要的定然是個男孩,她也想看著他小時候的模樣,看著他一日日成長。
他想了一會兒,還是要個男孩吧,他愛花顏,想讓她更高興。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他與她的孩子,他都會很愛很愛。
花顏睡了多久,雲遲就陪著花顏躺了多久,知道太子殿下新婚,自然沒有人牽來東宮打擾。所以,直到入夜,花顏醒來,發現雲遲還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陪著她躺在床上。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雲遲,“幾時了?”
“天剛黑不久。”雲遲揉揉她頭,“睡飽了?”
“嗯。”花顏點頭,伸手摟住雲遲脖子,對他說,“我想吃你下廚做的面了。”
雲遲立即說,“我這就去做。”
“我陪你一起去,給你打下手。”花顏坐起身。
“不行,你在屋裡待著。”雲遲搖頭,起身下床。
花顏頓時笑了,伸手拽住他胳膊,搖晃著說,“太子殿下,這不還沒確定呢嗎?你別緊張啊,萬一真是喜脈,更不能每日待在房間裡悶著我,要多走動,才好生養,打下手又累不著我,你不必現在就過於小心嘛。”
雲遲揉了揉眉心,覺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