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用他。”
安十七彈夏澤腦門,“為何不用我?”
夏澤瞅了花顏一眼,“大材小用,十七哥哥是護著顏姐姐的。”
安十七大樂。
花顏笑道,“你也是我弟弟,萬一出事兒,我沒辦法跟你父母姐姐交待,十七近來左右無事,就先跟著你吧。”
夏澤依舊拒絕,頭搖的像撥浪鼓,“那顏姐姐就給我換個人,總之不要十七姐姐。”
花顏見他態度堅決,無奈地笑了笑,“行,那讓十七安排兩個花家暗衛護你吧。”
夏澤這才痛快地點頭。
安十六這時開口道,“少主,我與十七進京就是為了護你,你別覺得我們在東宮閒,就打發我們出去。如今你有了身孕,我們更是一步也不能離開。”話落,補充,“這是公子命令。”
花顏本來今日叫三人來,確實是覺得安十六和安十七不必時時刻刻陪著他在東宮,同時也想見見夏澤,囑咐兩句,讓他穩穩心性,畢竟年少,別太緊張心慌,如今一看,只能罷了。
用過午膳,三人離開了東苑,花顏今日起的晚,覺睡的夠,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稀稀疏疏簇落的飄雪,想著不知道那株鳳凰木落了飄雪,是個什麼景色,很想去看看。
於是,她對採青說,“我想出去走走。”
採青頓時躊躇,“外面雪雖不大,但很是冷寒,萬一您染了風寒就不好了,殿下讓您歇著。”
花顏嘆了口氣,“我總不能日日關在屋子裡,你去把方嬤嬤叫來,我問問她。”
採青自然做不了主,方嬤嬤是老嬤嬤,於是,聽了花顏的話,去請方嬤嬤。
不多時,方嬤嬤便來了,笑著問,“太子妃,您是想在這東苑走走?還是出宮走走?”
花顏對她微笑,“想去看看鳳凰木落了飄雪什麼模樣。”
方嬤嬤笑著點頭,“多穿一些,奴婢帶著人跟著您,不過不能時間太久。”
花顏自然答應。
於是,採青拿來厚厚的狐裘披風,裹了花顏,又給她手裡塞了手爐抱著,方嬤嬤帶著十多個婢女,一行人出了鳳凰東苑。
出了房門,花顏覺得迎面一陣清爽,有兩日她未曾呼吸外面的空氣了,雪的味道清新怡人,讓她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採青打著傘,亦步亦趨地跟著花顏,不讓雪落在她身上,同時又小心地看著腳下,怕花顏摔倒。
花顏走了一陣,看著她過於小心的模樣,無奈地笑,“我還不至於讓自己摔倒,你提著心憋著氣走路我都替你難受,放鬆點兒,你若是這樣子,我也跟著你緊張。”
採青點點頭,“地上的雪厚,您慢點兒走。”
方嬤嬤在一旁也笑著說,“採青服侍的盡心,殿下沒選錯人,太子妃是該小心,無論是您,還是您肚子裡的小殿下,都禁不住絲毫差錯。”
花顏哭笑不得,“還沒確診是否喜脈呢。”
方嬤嬤笑著說,“以奴婢當年侍候皇后娘娘的經驗,八九不離十,皇后娘娘不足月時,也是容易疲累嗜睡,那時娘娘身子骨不好,太醫把脈也把不出來,所以,就由著娘娘將養著,一個月後,才診出是喜脈。”
花顏停住腳步,看著方嬤嬤,“照你這樣說,我肚子裡懷的是男孩子了?”
方嬤嬤一愣,“這……奴婢也不知道,需要太醫把脈……”話落,看花顏臉色,“當年皇后娘娘懷的太子殿下,是與您如今相差無幾,但這個做不得準。”
花顏難得見方嬤嬤吞吞吐吐,笑著說,“是男孩子最好,我就喜歡男孩子。”
方嬤嬤鬆了一口氣,“神醫的醫術高絕,太子妃您若是想知道,皆是脈象明顯時,問問神醫就是了。”
花顏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不多時,來到後花園。
這一株鳳凰木,四季開花,冬季的花更是紅的奪目,花上落了一層飄雪,紅白相映間,分外的美麗。
花顏笑著問,“我是聽說這株鳳凰木冬季也開花,沒想到,真是這樣美。”
方嬤嬤壓低聲音說,“這株鳳凰木,是皇后娘娘懷著太子時,親自為太子栽種的,不過木種卻是從南疆帶回來的,據說曾用蠱蟲的血養著,所以,木體裡融了蠱蟲的血,才能不畏嚴寒,四季盛開。”
花顏訝異,“原來這一株鳳凰木是來自南疆王室?”
方嬤嬤點頭,“正是。”
花顏走近了些,打量這株鳳凰木,風雪中,風姿冠絕天下,她將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