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緣坐在床前看了他一會兒,想了想,出了房門,走出了院子,去了太祖母處。
太祖母見她來了,樂呵呵地問,“兩日沒見你了,肚子裡的小東西是否鬧騰你了?”
夏緣笑著搖頭,挨著太祖母坐下,挽著她手臂說,“沒有,這兩日我找了布料,打算做小衣服,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就每個尺寸都做幾套。”
太祖母笑呵呵地說,“小孩子長的快,不用你做那麼多,再說還有繡娘做呢,做多了穿不過來,你可別累著。”
“累不著,我月份淺的很,先給花顏做,她孕吐的厲害,一定連針線都拿不起來,我孕吐不厲害,是能做的,不會讓自己累著的,我先做了給她,她比我早兩個月。”夏緣笑著說。
太祖母點點頭,心裡想著花顏那小丫頭的肚子不知道能不能禁得起折騰。
夏緣一邊與太祖母說著花顏,一邊仔細地打量太祖母神色,在太祖母走神的那一瞬,她就明白了,立即白了臉,眼眶轉眼便紅了,“花灼果然騙我。”
太祖母一怔,連忙“哎呦”了一聲,“緣丫頭,你這是怎麼了?灼兒那小子騙你什麼了?你告訴太祖母,太祖母揍他。”
夏緣咬著唇說,“太祖母,花顏出事兒了對不對?你們都瞞著我,不告訴我。”
太祖母一噎,看著夏緣,眼看著就要哭出來,她連忙拽住她的手,“你這小丫頭,怎麼也這麼猴精似的?和著跑太祖母這裡下套子來了,顏丫頭是出了點兒事兒,不過,你放心,沒性命之憂,若非如此,你當灼兒還能在家裡待得住?早離開臨安了。放心了,沒事兒的,你別急,你一急,太祖母這一把年紀可受不住。”
夏緣聞言吸著鼻子將眼淚憋了出去,搖晃太祖母手臂,“太祖母,您告訴我好不好?花灼累的很,睡下了,我若是回去喊醒他,他大約也是糊弄我騙我胡亂應付我,他不相信我聽了花顏出事兒不急,估計怕我傷了孩子,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懂得些事兒的,您告訴我,我保證不急,不傷了孩子。”
太祖母也不相信地看著她,“你這個小丫頭,自小與顏丫頭感情好,別說灼兒不相信你,連我也不相信你。”
夏緣舉起手,“您若是不相信我,我發個誓?”
太祖母拍掉她的手,“誓豈能隨便發?我告訴你就是了,你答應我不急的啊,若是你急,傷了腹中孩子,就是要了太祖母的命。”
夏緣立即點頭。
太祖母想著這小丫頭看著是個不經事兒的,但花顏在北地出事兒時,她卻是幫了大忙,更何況臨安花家嫡出的重孫媳婦兒,如今花家出事兒,以後指不定更如何經歷風雨,她早晚得頂起這個身份,多擔著事兒,既然瞞不住,便也不瞞了。
於是,這樣一想,太祖母便將花顏在宮宴失蹤的事兒說給了夏緣聽,特意強調,太子殿下與花顏感同身受,太子殿下如今好好的,花顏也一定沒事兒。
夏緣聽完心裡雖也急,但到底顧忌孩子,她想了一會兒,立即站起身,對太祖母道,“我與花顏在外那些年,恐防被花灼抓回來,一旦出了什麼事兒,不敢動用花家暗線,便商定了一種特殊的聯絡法子,誰也不知道,只我們二人知道,我這就去回找花灼。”
太祖母一聽,眼睛頓時一亮,“竟有這事兒?”話落,也不多問,“那你快去。”說完,又怕她著急,囑咐,“還是慢點兒走,看著腳下,別摔著。”
夏緣點點頭,倒也沒急,辭別了太祖母,如尋常走路一般,回了花灼軒。
她回來時,見花灼已醒來了,自從跟隨花顏嫁去了京城許久不見的安十七竟然回來了,正在與花灼說著事情,花灼手裡拿了一封信,抿唇在看著。
夏緣見了安十七驚喜地問,“花顏找到了嗎?是不是花顏的信?”
花灼手一頓,抬眼問夏緣,“你怎麼知道?”
夏緣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盯著安十七。
安十七縱馬疾馳而回,跑死了兩匹馬,京城到臨安比西南境地到臨安近,是以,馬死了,他卻沒如安十六一般暈倒,只不過一臉疲憊,渾身如土人一般地坐在花灼面前,正捧著水大口大口地喝,見夏緣盯著他,他放下水杯,站起身,恭敬地給夏緣見了個個禮,搖頭,“回少夫人,少主沒找到,這是太子殿下命我親自送回來給公子的信。”
------題外話------
讓大家久等了,這兩更真是波折,總算更上來了~
第八十六章 (一更)
夏緣聽聞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