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體會到了熱鬧,便受不了這冷清了。別說雲遲受不了,就是小忠子也受不了。
用過飯菜後,天幕也黑了下來。
雲影現身,“殿下,陸世子的書信,沒像往日一般走花家暗線,走的是兵部的八百里加急,剛剛到。”
雲遲轉過頭,伸手接過書信開啟,陸之凌這封信十分簡短,七日前,有人禍亂西南兵馬大營,人數有上千人之眾,被他察覺,已經鎮壓下,但還是造成了亂象,折損了一萬兵馬。
只說了一件事,除了這件事兒,再沒說別的。
雲遲看著信箋,走兵部八百里加急,需要透過層層驛站,雖只這一件事兒,但也是間接地告訴了他三個資訊。
一是一直以來用的花家暗線已不可用;二是他自己的暗衛怕是另有所用排程不開,所以,不能派來京城送信;三是透過此事說明有人對軍營動手了,敢動西南兵馬大營,那麼,是不是就敢動京城的京麓兵馬大營?
“去將梅疏毓喊來。”雲遲對小忠子吩咐。
小忠子應是,立即去了。
不多時,梅疏毓匆匆而來,見了雲遲,立即見禮問,“太子表兄,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做?”
雲遲點頭,對他道,“從今日起,你只專心守好京麓兵馬大營,不準讓城外五十萬京麓兵馬出絲毫差錯。”
梅疏毓一愣,“太子表兄,五十萬京麓兵馬不是親自掌控在你的手中嗎?”
雲遲道,“只東宮的幾名武將盯著每日操練,本宮不放心。”
梅疏毓立即道,“那我手中的內城兵馬……”
“讓小五全權統領。”雲遲道,“本宮就在東宮,可控皇城,但外城三十里地外的京麓兵馬大營,本宮只能交給你了。”話落,又道,“能堪一用的人緊缺,本宮即日會將程顧之調來京城。”
梅疏毓詢問,“太子表兄,京麓兵馬大營一直很是安穩,難道是要出什麼事情?”
雲遲將手中陸之凌的八百里加急遞給他看。
梅疏毓看罷,頓時明白了,西南境地的百萬兵馬大營都出了這等事情,看來是有人要從軍中亂起來。軍隊是顧國之本,自然不能亂,他頓時覺得肩頭的責任重大,立即說,“太子表兄放心!我一定守好京麓兵馬大營。”
雲遲點頭,將手諭遞給他,“即刻去吧!”
梅疏毓拿了雲遲手諭,出了書房。
梅疏毓出了東宮後,想著還是要跟趙清溪說一聲,畢竟他出城去駐守京麓兵馬,短時間內,自然寸步不能離開,不知要何時回來,連兩日後趙宰輔出殯,他怕是都沒法陪著她送一程了。
他來到趙府,門童一見是他,都不必通報,連忙請了他進去。
趙清溪自那日與梅疏毓定下許婚之事,因梅疏毓可以自此光明正大地幫襯她,著實比她一人頂著好了極多,再加之梅疏毓如今深得太子殿下重用,手握重權,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趙府旁支族親本來懶懶散散不想再管趙清溪孤母寡女,如今有了梅疏毓,一個個的為了巴結他,幫襯之事都盡心了起來,也解了趙清溪大半壓力。
趙清溪雖經此大難,清瘦了很多,但她素來堅韌,好歹沒倒下。
這一日,聽人稟告梅疏毓來了,她看了一眼天色,已徹底黑了,自從那日後,梅疏毓雖白日多數時候在趙府,但為了避嫌,太陽落山前他便會離開,今日還是第一次,這麼晚了上門,她立即吩咐,“趕緊將毓二公子請到報堂廳。”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趙清溪趕去了報堂廳,來到門口,梅疏毓也正好來到。
趙清溪見梅疏毓一身緊身勁裝,做騎射打扮,她聰明地立即問,“是要出城?”
梅疏毓點頭,將他要前往京麓兵馬大營駐軍之事說了,自然說短時間內不能回內城了,連趙宰輔出殯之事,他也不能跟著他送上一程了,特來告訴她一聲。
趙清溪看著他問,“是京麓兵馬大營出了事兒?”她猜測,否則京城正是用人緊缺,太子殿下怎麼會將梅疏毓安排進京麓兵馬大營?
梅疏毓搖頭,“暫且未出事兒,太子表兄怕出事兒,怕我去盯著。”
趙清溪頷首,“京麓五十萬兵馬,內城五城兵馬司和御林軍禁衛軍加起來不過二十萬兵馬,還是京麓兵馬大營重要,是得有太子殿下信任的妥帖的人去盯著。”
梅疏毓笑道,“我還算是那個信任妥帖的人吧?”
趙清溪笑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伸手幫他理了理衣袍,囑咐道,“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