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是花顏出事兒了,你在騙我。”
花灼笑了一聲,“她若是出事兒,我還在家裡坐得住?”
夏緣認真地打量花灼,從他面上分毫看不出來了,她本來猜測覺得是花顏出事兒了,雖然臨安花家一眾人等面上都沒心急異常,但她就是覺得不對勁,此時聽聞花灼這樣說,她又收起了幾分懷疑,“難道真不是?”
“不是,是花家暗線的事兒。”花灼收了笑,臉色帶了三分冷意,只要不是事關花顏,花家暗線的事兒不怕告訴她。
夏緣一怔,驚訝,“花家暗線出了什麼事兒?是被背後之人給挑了?”她知道背後之人有多厲害,在北地時,跟著花顏領教過,但花家也是累世積累了前年,怎麼就被人挑了?又問,“背後之人對付花家了?”
花灼點頭,模稜兩可地說,“算是吧!”
夏緣見他不具體說,也清楚他即便跟她說了,她也幫不上什麼忙,便伸手抱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懷裡,問,“是嚴重到危及臨安了嗎?”
“那到沒有。”花灼搖頭,“無論出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會讓人危及到臨安的。”話落,摸了摸她的腦袋,“別多想,有我在,安心養胎。”
夏緣知道不是花顏出事兒,心下到底沒那麼緊張,點點頭,“嗯”了一聲。
孕婦本就嗜睡,夏緣沒多時便困了,花灼將她抱上床,見她很快就睡去,他卻沒什麼睏意,給她蓋好被子,出了房門,去了書房。
外面的雨依舊下著,夜晚比白日裡更是透人心的涼。
見花灼的書房亮起了燈,花離跟去了書房,見花灼拿出這一年來花家各地的線報,堆了滿滿一桌案,花離唬了一跳,問,“公子,您這是……”
花灼頭也不抬地說,“你來的正好,跟我一起看線報。”
花離看著這些線報,怕是三天也看不完,他不解地問,“公子,這些線報都是過去的線報,如今看來,有什麼用?”
花灼拿起一分線報,“自然有用,我看看,這一年裡,我到底疏漏了什麼。”
花離不解,看著厚厚的一摞線報,“那我如何幫公子看這些線報?”
花灼抬眼瞥了他一眼,“我若外出,將臨安交給你,你自然得快些上手,這些線報,你隨便看,也不需要特別幫我,只要看到京城的線報和北地的線報以及西南境地的線報,摘出來給我就行。”
花離點頭,打起精神,應了一聲,“好。”
花家安穩了太多太多年,十一歲時花顏從花家祖父和父親手裡接手了花家,便擔起了花家的擔子。過了兩年,花灼由天不絕治病日漸好轉,捨不得妹妹辛苦,便也跟著接手擔了些。
三年前,花灼病徹底好時,花顏終於心安理得地將身上的擔子全推給了花灼,花灼不想她太逍遙,一跑就沒影,自己先一步外出去遊歷了,反而將花顏困在了花家。
所以,三年來,兄妹二人還是共同擔著花家,但都是懶散的性子,沒想過花家會出什麼事兒,所以,天下線報,有很多都是安字輩的公子先過目,不重要的,乾脆不上報了,只收錄起來,重要的,再報給花灼和花顏知道,讓二人做主。
在過去一年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因花顏的全副心力都用於悔婚,後來幫著雲遲收復西南境地,肅清北地,籌備大婚,所以,花灼結束了遊歷,回到了臨安坐鎮,將花家的擔子大部分都接手擔在了自己肩上。
誰能想到會有一枚暗主令在暗中調派花家暗線?一年的時間,利用花家暗線,能做很多事情。
書房的燈亮了大半夜,花離看的眼睛都花了時,花灼將手中的線報一扔,站起身,“回去睡吧,明日再過來。”
花離點點頭,站起身,見花灼臉色不好,試探地問,“公子,您查到疏漏了嗎?”
花灼“嗯”了一聲,“有一處。”
花離想追問,但看花灼沒有想跟他說的打算,便住了嘴。
二人出了書房,花灼回了屋中,夏緣一直沒醒,睡的沉,他脫了外衣,進了屏風後的溫泉池裡驅散了身上的寒氣,回到內室,躺去了床上。
夏緣翻了個身,小聲嘟囔了一句,“去了哪裡?”
“書房,睡吧。”花灼拍拍夏緣,將她的身子摟在了懷裡。
夏緣似乎掙扎了一會兒想與他說話,但實在耐不住睏意,又繼續睡了去。
轉日,用了早飯,夏緣在房中做小孩子的衣服,花灼又去了書房。
安十六已睡醒,來到了書房,見過花灼,看到桌案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