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
果然,太祖母通透,出了他的院子,他便下定了決心。
若想讓花家暗主令不被人全線利用,不管那個人是懷玉的意識甦醒心有不甘打算爭奪的蘇子斬,還是蘇子斬是否真有一個雙胞兄弟藉由蘇子斬而作亂,他只要廢除花家暗主令,那麼,誰都別想再利用。
當然,也包括手裡擁有一枚暗主副令的花顏。
暗主令傳了千年,廢暗主令,設臨安令,算是改了祖宗的祖令傳承,由別人自然做不來,但由他這個當世的花家當家人來做,卻是能的,因為有花家先祖在四百年前將暗主令送人的先列。
以後,只有臨安令,全天下花家暗線,聽他一人調派。
也就是說,花顏如今失蹤,哪怕她的副令落入人手,或者她自己想拿副令求救,或者做什麼事情,也都不行了。除了她,還有許多拿著各地暗主分令的人。
天下花家暗線,唯見臨安令,才能聽從調派差遣。
當然,廢暗主令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需花家嫡系一脈,族長一脈,旁系各脈最有話語權的人悉數同意。
千年來,臨安花家除嫡系一脈,族長一脈外,旁系有七脈,其中有兩脈在外地,派人去請的話,需要個七八日。
安十六到底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這些年,陪著花顏,經歷了不少,除了最開始想到花顏若是知道這事兒全身都抖外,漸漸地看著花灼鎮定的臉,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他試探地問,“公子,一定要廢除暗主令嗎?那少主萬一需要……”
花灼抿唇道,“在她心中,最重臨安花家的世代安穩,哪怕自己不要命,也不準臨安花家覆滅。在她心裡,臨安是她心中最靜的一塊淨土,不准許任何人打擾。否則不會連她在京城大婚,都不想我離開臨安,也不準親人前去觀禮了。如今,臨安花家暗線面臨被利用替代,我廢暗主令,設臨安令,若是她知道這件事兒,一定會想到是花家暗線出了大問題,才致使我不得不如此,她巴不得我以花家為重。至於她自己,我只盼著雲遲已將她從後梁皇室陵寢救回,若是沒救回……”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蘇子斬也一定不會讓她死。只要她沒有性命之憂,我就不會沒了妹妹,至於雲遲,我管不了那麼多。”
安十六點點頭,沉默半晌,“公子說得對。”
花灼對他道,“我就是等著你醒了,你即刻啟程,前去請那兩位旁支族親叔伯,秘密行事,務必親自請來臨安,此事重大,無論途中遇到什麼事兒,都以此事為重,不得出錯。”
安十六知道這事兒有多重要,站起身,恭敬垂首,“是,公子放心,我一定將那兩位叔伯秘密順暢請回臨安。”
花灼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去吧。”
安十六轉身出了書房。
花灼在安十六離開後,對花離吩咐,“吩咐下去,今日起臨安閉關,只能進不能出。另外去將族長和各旁支掌事兒的叔伯醒來。”
花離點點頭,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去了。
族長和五位旁支掌事兒的叔伯就在臨安,雖不是都住在花家,分散在東西南北城中,但也很是好請。
族長正在族學裡,族學距離花家最近,他聽聞花灼有請,連忙來了,到的最早,見到花灼的第一句話就問,“公子,可是少主找到了?”
花灼搖頭,“還在等太子殿下訊息。”
族長頷首,坐下身,問,“公子喊我來,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是有一樁事情,我一人做不得主,需要與您和旁支各位叔伯商量。”花灼道,“您先等一等,等人齊了,我一併說。”
族長看著花灼,不由得提起了心,“能讓公子找我等一起商量的事情,一定是極大的事情。”
自從當年花顏在十一歲接手了花家,請了一次所有人商議外,只去歲請族長一人代表臨安花家接應太子云遲車駕前來臨安求親,花家所有人聽了詔令都回了臨安外,這是第三次。
若無大事兒,不會輕易請他們聚在一起商議。
花灼點頭,“族長猜對了。”
族長心裡猜想著,是不是關於花顏,但既然人沒到齊,他也不急著問,便坐在花灼書房等著其他人到來。
花家旁支各叔伯來的都很快,半個時辰,都聚在了花灼的書房。
花家見除了安十六去請的外地那二人,都到齊了,便也不賣關子,將他要廢除暗主令,令設臨安令之事與眾人說了。
眾人聞言齊齊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