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家都覺得她才華當得起,但也因她是女子而輕慢。
趙清溪雖然知道自己女子入朝為官,一定會承受的比男子多,但面對朝臣們毫不掩飾的眼神,還是心裡一陣憋悶。
能做到真正的淡定還是不可能的。
安書離隨後走出來,溫聲含笑,“趙大人稍後便去東宮議事吧!本官教大人儘快入手。”話落,想了想,又說,“蘇輕眠入京後,太子殿下會將他安排去京麓兵馬大營,有人幫著照看京麓兵馬,梅大人便可隔三岔五往返於京城和京麓大營了。有他回京,趙大人身上的壓力應該會小點兒,畢竟他不是個好惹的。”
趙清溪拱手一禮,“多謝安宰輔,我能受的住的。”
安書離點點頭,不再多言。
雲遲下了早朝後,去了帝政殿看望皇上,天不絕已經給皇帝把完脈,開了藥方。皇帝精神不錯,見雲遲來了,對他笑道,“昨日朕見你,真是邋遢,險些沒認出來,今日總算是能看了。”
雲遲坐下身,拿起桌子上的藥方子看了看,又放下,笑著說,“父皇醒來,兒臣昨晚也睡了一個踏實覺。”
皇帝收了笑,看著他,“昨日你沒與朕說破格提拔了趙清溪入朝。”
雲遲慢條斯理,“昨日父皇剛醒來,怕說多了,擾的父皇憂心。”
皇帝蹙眉,“朝中真到了如此缺人的地步?”
“是啊。”雲遲承認不諱。
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難為你了。”
雲遲面上又帶了笑,“父皇知道兒臣不是胡來之人就好,趙清溪有大才,為官也報效朝廷,她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用好了,是南楚社稷之福。兒臣敢用她,便對她有信心。”
皇帝聞言笑起來,“你這話說的,你自然也算得上了解她,當初她讀了什麼書,有一半都是從你東宮借的,你最清楚不過。這才華是沒的挑,品行也說得過去。”話落,他難得打趣雲遲,“沒想到啊,她沒做了你的太子妃,到做了你的臣子了,連朕都意外。”
雲遲淡淡地笑了笑,“兒臣心中只有花顏一人,她如今也有了好歸屬,她與梅舒毓如今兩情相悅,性格互補,也是一樁自己做成的好姻緣。父皇您一把年紀了,就別拿舊事打趣兒臣了。”
皇帝笑著咳嗽,“好好,是朕錯了,朕不打趣你了。”話落,對他擺手,“你要離京,該準備的事情太多,去忙吧!不用在這裡陪著朕了。”
雲遲站起身,“父皇好好歇著。”
皇帝點點頭。
雲遲出了帝政殿。
天不絕已等在了門口,見雲遲出來,拱了拱手,也沒說什麼,抬步跟上他。
出了皇宮,雲遲上了馬車,天不絕也跟著上了雲遲的馬車,上車後,雲遲低聲問,“父皇身體如何?”
天不絕早先得了雲遲的交代,此次進宮,就是為了把皇帝的壽成,自然再仔細認真不過,同樣壓低聲音說,“有我老頭子在,好好吃我開的藥方,只要不是大的情緒波動,總能活個兩三年,若是情緒有大的波動,大悲傷身,那就不好說了,半年是他,幾個月也是他。”
雲遲心中有了譜,輕聲說,“父皇最想抱孫子,會挺住的。本宮已經交代五弟,好好看顧父皇,也會告知書離,讓他多注意,別被人亂了父皇養身體的心神。”
天不絕點點頭,“安養最重要。”
雲遲又道,“本來本宮打算帶著你一起離京,但本宮到底是放不下父皇,再說還有大舅兄的身體也需要你看顧,這兩個人都是對本宮和花顏來說重要的人,只能留你在京城,辛苦你多費心了。”
天不絕頷首,“殿下客氣了!願殿下和太子妃平安回來。”
“會的。”
馬車回到東宮,福管家稟告,“殿下,程顧之程大人和蘇輕眠蘇大人進京了,老奴在東宮給他們安排了院落,先讓二人去梳洗,殿下是在書房見二位大人還是在報堂廳見?書房人比較多……”
雲遲道,“就先在報堂廳見吧!”
福管家應是,連忙去知會二人到報堂廳。
程顧之雖然覺得早晚有朝一日雲遲會將他調入京城,但也沒想到這麼快,畢竟北地的文政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也算不上真正安穩,他與蘇輕楓一文一武,守著北地,自然是文武相宜,配合默契,如今他被調進京,其實還是很放不下北地。
但他也知道,太子殿下心中清楚北地的情形,將他調入京城怕也是京城需要用人。
這些日子以來,隔三岔五便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