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點點頭,放下心來,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花顏一眼,“可憐見的,真是苦了顏丫頭了,從你離京,她一直操勞,染了風寒一直不好,後來愈發地高熱不退,我們都知道她身體出了狀況,但她怕哀家擔心,還瞞著哀家,更是三令五申,不準任何人給你傳信,怕亂了你的心,不過幸好你回來了,她也挺過了這一關。”
雲遲頷首,“辛苦皇祖母了。”
“哀家哪裡有什麼辛苦,辛苦的是她。”太后搖頭,“母子平安就好,你先歇著,哀家去看看小曾孫。”
雲遲點頭。
太后匆匆來,說了幾句話,又惦記著孩子,匆匆去看。
方嬤嬤在太后離開後,對雲遲壓低聲音說,“殿下,您說驚奇不驚奇,小殿下剛剛出生的一個小孩子,早先被敬國公夫人抱出去後,他見了雲世子,死活抓著雲世子的手指不鬆開,至今都睡著了,還攥著呢,雲世子只能陪著他。”
雲遲偏過頭,也露出幾分訝異,“有此事?”
“是。”方嬤嬤點頭,聲音更低了些,“雲世子看起來沒有惡意,從進城來到東宮後,聽聞太子妃早產,也在院中與五皇子等人等了許久,如今小殿下生下來,他見了似乎也很喜歡小殿下。”
雲遲點頭,“本宮知道了。”
方嬤嬤不再多說。
太后來到東暖閣,本是來看望小孩子,當看到雲讓坐在床前,一根手指被小孩子抓著,他低眉看著小孩子,目光溫柔,她愣了好一會兒,揉揉眼睛,“雲讓?”
雲讓轉頭,見是太后,他沒法站起身,只溫和道,“太后娘娘。”
太后幾步奔到床前,看著洗吧乾淨蓋著被子睡著的小人兒,“哎喲喲喲”了好幾聲,歡喜地說,“這是哀家的小曾孫嗎?”
周嬤嬤笑著附和,“是,正是太后您的小曾孫呢。”
太后伸出手指,輕輕地戮了戮小孩子的小臉,移不開眼睛地說,“真軟真嫩,像遲兒,遲兒剛出生那會兒,也是這個小模樣,哀家還記著呢。”
周嬤嬤笑,“太后記性真好,奴婢都忘了。”
“哀家沒忘,可不能忘,遲兒出生時,哀家讓人繪了一幅丹青,明日就拿出來瞧瞧,明日也尋個擅長丹青的高手給哀家的小曾孫繪一幅丹青。”太后笑的合不攏嘴。
周嬤嬤點頭,“太后想的周到,小孩子一日三變,丹青是得明日就畫。今日小殿下沒睜眼睛,明日該睜眼睛了。”
太后愛憐地摸摸她的小臉,“雖是早產了一個月,但哀家看這小子個頭也不小,怪不得他娘生他受了不少苦。天不絕怎麼說?”
周嬤嬤笑道,“神醫說小殿下健康的很。”
太后放下心來,目光落在小孩子緊緊地攥著雲讓的手上,笑著說,“雲世子,哀家的小曾孫喜歡你啊。”
雲讓微笑,“似乎是。”
太后看著他的笑容,想說什麼,但想想雲遲已回了京城,她一把年紀就不操心了,便將話又吞了回去,對他道,“這床這麼大,哀家看你也累了,別總是坐著了,你也躺下來歇歇吧。”
雲讓點頭,“多謝太后。”
太后又看了小孩子一會兒,出了東暖閣,問,“國公夫人呢?”
“夫人去了廚房,給太子妃做膳食了,想著醒來後讓她吃些既營養又合胃口的東西。”周嬤嬤道。
“辛苦她了,哀家也去廚房看看,有些膳食,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吃的,她當初嫁進國公府,老國公夫人那時已去了,老國公再未娶,生陸之凌時,府中只有敬國公和隨身侍候的陪嫁侍候她,她也未必懂的多。”太后道。
周嬤嬤點頭,扶著太后向廚房走去。
雲讓帶來的副將得到訊息說太子殿下回京了,且孤身一人,他大驚失色,連忙帶著人來到了東宮。
東宮外,雲讓早先帶來的五千兵馬圍困住了東宮,裡三層外三層。
副將瞅了一眼被圍的水洩不通的東宮,心下踏實了些,對一名小將問,“世子呢?”
小將立即回話,“世子進了東宮,有兩個多時辰了。”
“誰跟著世子了?你怎麼沒跟著世子進去?”副將問。
小將搖頭,“世子吩咐,讓我等在宮外等著,不準跟著他。”
副將臉色繃緊,“太子是什麼時候回京的?你們就眼睜睜地將他放進了東宮?”
小將立即說,“我等沒人看到太后進東宮,不知太子殿下是怎麼突然出現的。”
副將立即說,“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