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們去院落住下沐浴安置,同時吩咐人先將午膳送去房裡,花家將晚宴安排在了半日後,先讓眾人休息。
臨安是個踏入城門便會讓人覺得祥和的地方,花家更是讓人感覺到熱熱鬧鬧的真正的家的感覺。
無一處不周到,但又透出幾分隨意自在的感覺。
夏桓進了門,沐浴換了衣服後,對崔蘭芝感慨,“臨安確實好,花家更好。”
崔蘭芝抿著嘴笑,“這才剛進門,你就決定以後不回去北地了?”
夏桓道,“雖有一句話說守著鄉土守著根。但你我回去,鄉土雖有,但心卻怕是難紮下根,畢竟兒女都在外面。”
“是啊,既然孩子們都不希望我們再回去,不如就留下來。”崔蘭芝道,“澤兒放心,我們還能時常看到女兒。”
“嗯。”夏桓點頭,他找了多年唸了多年的女兒,自然捨不得隔的這麼遠難見一面,若是早先還沒下定決心,這一路進了臨安,感受了臨安的安樂,有花家太祖母開口提議示誠,便沒了那點兒猶豫。
花灼裹抱著花顏進了花顏苑,臨安雖暖,但是顧忌花顏的身體,還是在屋中燒了地龍,撲面便是濃濃的暖意。
花灼將花顏放在床上,掀開裹著她的被子,只見花顏已出了一身虛汗,他遞給她一塊帕子,“先歇著,落落汗,別急著沐浴。”
花顏接過帕子點頭,懶洋洋沒力氣地躺在了床上。
夏緣跟了進來,對花灼說,“你去歇著吧,我陪著她。”
花灼點點頭,走出了房門,在門口看到一眾兄弟子侄們紛紛來了花顏苑,當即擋了下來,“都先別進去鬧騰她,讓她歇著,明日再過來。”
小孩子們聞言探頭探腦地瞅了一眼,都聽話地出了花顏苑,不再打擾花顏休息。
採青對花家和花顏苑很熟悉,進了院子後就去了小廚房為花顏燉東西。
夏緣給花顏倒了一杯熱茶,對她問,“是先睡一會兒還是歇一會兒沐浴後再睡?”
花顏道,“睡一會兒吧,還是困。”
夏緣點頭。
花顏很快就睡了。
夏緣坐在床沿看著她,從小到大,花顏都是活蹦亂跳的,唯二的兩次重傷,都是生死從鬼門關走一遭,一次就是南疆蠱王宮被太子殿下所救,一次就是如今在北安城為就百姓們動用了本源靈力重傷至此。
但是這一次,顯然比闖蠱王宮後傷的更重。
已經半個月了,她幾乎就是在床上馬車上度過的,喝了五百年的人參,氣色就好些,沒了人參,氣色就差了下來
讓她心焦的是半個月下來,她與師傅還沒找到法子。想不出除了五百年的人參還能用什麼藥,更是擔心若是這樣下去,沒有人參,會不會漸漸衰竭。
採青端了燕窩進來,見花顏已經睡著了,她看向夏緣。
夏緣嘆了口氣,“這些日子在車上行路,她一直沒睡好,讓她睡吧,這燕窩你喝了好了,等她醒了再重做一盅。”
採青搖頭將燕窩遞給夏緣,“奴婢身子骨硬實,少夫人喝了吧!”
夏緣搖搖頭,她喝不下,見採青也推脫不喝,她站起身,“那就給師傅送去好了,你留在房裡等著她醒來,我去找師傅。”
採青點頭。
夏緣端著燕窩去了天不絕的住處,天不絕倒是看不出趕路的疲憊,沐浴換衣後,正在捧著醫書研究,見到夏緣端著燕窩來,他哼了一聲,“你這臭丫頭什麼時候學會孝敬師傅了?八成又是花顏那丫頭不喝,端來給我了吧?”
夏緣眨了一下眼睛,說謊臉不紅心不跳,“才不是,本就是知道師傅最近研究醫書費心思,吩咐廚房多做了些,這燕窩雖貴,但花家好東西多的是,不至於這般省的。”
天不絕伸手接過,瞪了夏緣一眼,“臭丫頭,誰不是喝膩了這東西?偏偏被你說的這麼好聽來哄我,當我好哄呢。”
夏緣即便心情不好,也忍不住笑了。
天不絕喝了燕窩,斜著眼睛問夏緣,“說吧!這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還是因為花顏?”
夏緣點頭,坐下身道,“師傅,沒了五百年人參,我看她身體日漸削弱,人也漸漸地沒精神,就像一朵花,在一日日的枯萎,我害怕。”
天不絕面色也凝重下來,“你今日可又給她把脈了?”
夏緣頷首,“把了,脈象還是沒有一絲進展。”
“她體內的氣流呢,可還亂竄?”天不絕問。
夏緣搖頭,“今日在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