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靠著這救命之恩,我當日就被他殺死在皇宮了,他也不會費盡辛苦劫持我來這裡。”花顏抿唇,“他心裡扭曲,已狠的像魔鬼一般,幾乎滅絕人性。如今我走了,他怕是要加個更字。他曾經說過,若我離開,他就一日屠一城。”
安十七面色大變,“不能讓他得逞。”
“自然不能。”花顏轉頭,看著安十七,“哥哥可有話給我?”
安十七點頭,立即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花顏,“公子將此物交給了屬下帶來給少主,公子說,暗主令已廢,另設臨安令,如今他將臨安令借給少主暫用,少主自己看著辦。”
花顏伸手接過臨安令,攥著的手指緊了緊,點了點頭。
安十七立即道,“公子如今在東宮養傷。”
花顏露出笑意,“哥哥懂我。”
安十七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問,“殿下怎麼將您救出來的?子斬公子呢?可跟您在一起?”
花顏收了笑意,“他不與我一起走,也沒辦法一起走,四百年了,等著他的人,就算不奪天下,他也不能負了他們的性命。總要帶著一起走。一兩人悄無聲息走容易,太多人離開,勢必驚動蘇子折。所以,如今他還在九環山裡。”
安十七聰慧,從花顏的隻言片語間便明白了,閉了嘴。
雲暗難得露出焦急,“不知殿下什麼時候出來?”
“改個陣法雖不容易,但對雲遲來說,也不太難,他對此陣已十分熟悉,用不了多久。”花顏肯定地說。
她話音剛落,雲遲從裡面出來,幾乎腳剛沾地,便一把攬起花顏,下令,“走!”
他身影離開九環山,向前方寒洲關的方向掠去。
安十七、雲暗、鳳凰衛立即跟上。
因一行人來時,怕騎馬有馬蹄印目標大不好隱藏,所以,未曾騎馬,如今離開,自然也只能徒步。
來到一處分岔口,有三條路,花顏早先對荒原山十分熟悉的優勢便顯露了出來,對雲遲道,“走最左邊的那條,那條雖是通往山澗懸崖,但有辦法攀登過去,雖路途難些,但便於隱藏蹤跡,蘇子折即便親自追來,也一定料不到你敢帶著我走懸崖峭壁。”
雲遲腳步一頓,“危險嗎?”
“有你在,就沒有危險。”花顏看著他。
雲遲點點頭,不再多言,聽從了花顏的安排,踏入了她說的那條路。
與此同時,誠如雲遲花顏所料,陣法裡的鈴聲一響,蘇子折便收到了訊號。
他正與閆軍師在書房,聽到鈴聲,他瞬間一寒,“有人闖進了陣法。”
閆軍師心神一醒,有人闖古陣法是大事兒,“屬下這就親自帶人去查。”
蘇子折剛要說我親自去,然後猛地打住,對閆軍師擺手,“你帶著人親自去,我去找蘇子斬。”說完,他快速地衝出了書房,又去了蘇子斬的院落。
他總覺得今夜不踏實,說不上來,他這一次必須闖進屋中去確定花顏是否還在。
他很快就來到了花顏所住的院落,這一處院落,依舊很安靜,漆黑一片,他來到門口,猛地停住了腳步,清喊,“晉安。”
“主子。”晉安應聲現身。
“今夜可發現有不對之處?”蘇子折問。
晉安搖頭,“除了剛才一陣鈴聲響外,再無動靜。”話落,又補充,“因今夜下了雪,風有些大,暗衛怕是有些懈怠,不如往日嚴格。”
“給我帶著人守死這一處院落。”蘇子折看著眼前黑漆漆的院落下令。
“是。”
晉安一揮手,本來這一處院落都是蘇子斬的人,如今轉眼從外面圍上了蘇子折的人。
蘇子折吩咐完,抬步走進了院落,來到屋門口,他一腳踢開了門,等了一會兒,裡屋沒動靜,他面色陰沉,抬步走了進去。
他剛邁過門檻,一把劍橫在了他脖頸處,冰涼寒芒的劍刃,帶著寒冷之氣。
蘇子折腳步一頓,身子徒然一僵,臉色冷寒地偏過頭,便看到了立在屋門口側身站在門後的黑影,他寒著眸子問,“蘇子斬?你做什麼?”
蘇子斬面無表情,聲音平靜,“不做什麼,與你談個條件。”
蘇子折聲音森冷,“什麼條件?”
“你答應不對無辜的百姓動手。”蘇子斬穩穩地握著劍,“我放你一命。”
蘇子折勃然大怒,這片刻,他已覺得自己猜測的感覺怕是成了真,“你放走了她?”
他說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