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十七拍拍副管家肩膀,沒說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什麼寬慰話。
福管家回到東苑,見了等候的方嬤嬤,壓低聲音將從安十七那裡打探的訊息說了,方嬤嬤倒是比福管家鎮定,“太子妃一定有她的理由,殿下與太子妃情深到感同身受,想必殿下明白太子妃的意思,咱們別亂猜亂想了,還是好好侍候殿下吧。”
福管家頷首,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對。”
第六十九章 (二更)
五皇子追著雲遲隨後進了東宮,聽聞雲遲誰也不見,他便去找了安書離。
安書離坐在東宮的會客廳,見五皇子一臉疑問,他也搖了搖頭,無可奉告。
五皇子納悶不已,“四哥連你也沒見?回來就直接將自己關進東苑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四嫂出了大事兒?遭遇了不測?”
他猜測著,說到最後,把自己也嚇的臉白了。
安書離搖頭,“若是太子妃遭遇了不測,太子殿下也回不來,大約是別的事情吧。”
五皇子想想也對,稍微寬下了心,又問安書離,“我聽聞四哥將東宮的人都召集回來了?這是不找四嫂了?”
安書離揉揉眉心,“等太子殿下願意見人時,再問吧。”
五皇子點頭。
梅疏毓聽聞雲遲這麼快回京,也很快就來了東宮,同樣碰了壁,雲遲依舊不見人,他抓著安書離問了又問,安書離什麼也不知道,他便跑去問福管家。
福管家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梅疏毓在南疆時與安十七打的交道不少,便又跑去找安十七。
他去時,撲了個空,安十七不在東宮,不知道去了哪裡。他無奈,也只能跟著安書離等著雲遲見人時。
這一等,便是一日,雲遲始終沒出鳳凰東苑。
到傍晚天黑時,梅疏毓坐不住了,乾脆跑去爬鳳凰東苑的牆頭,從南疆回來,他就不那麼怕雲遲了,所以,他翻上了東苑的牆頭,利落地進了東苑。
他腳剛沾地,雲影便現身攔住他,“毓二公子,太子殿下吩咐,誰也不見。”
梅疏毓嘎嘎嘴,討好地看著雲影,“太子表兄一日不吃不喝了吧?這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怎麼成?雲影啊,太子表兄是萬金之軀,若是出事兒,可怎麼辦?你讓我進去看一眼,只要他好好的,我就不打擾他,行不?”
雲影看著梅疏毓,有些猶豫,他也擔心雲遲出事兒,但還是要遵守雲遲命令,看著他討好的臉,沉默片刻,依舊搖了搖頭,“殿下命令不可違。”
梅疏毓洩氣,換了一種方式,“那我問你,太子表兄回來後,你可進屋看過他?”
雲影搖頭。
梅疏毓跺腳,“我不進去看可以,你怎麼能不進去看看呢?萬一太子表兄想不開呢?你見過他什麼時候什麼都不管地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過?沒有吧?”
雲影想想還真沒有,哪怕當年武威候夫人去世,也沒有過,他點頭,“屬下去看看。”
梅疏毓見他鬆動,鬆了一口氣,“快去!若是太子表兄好好的,我也好歇著去,否則這麼提著心等著他出來見人忒累得慌。”
雲影轉身去了。
梅疏毓搓著手等在外面,暗罵這天可真冷啊,明明都過了年打過春了,只是這春顯然是個冷春,冷的凍死個人,這一場雪下的,不止把東宮凍住了,把京城也給凍住了。
雲影進了房間,在外間畫堂喊了一聲,“殿下。”
雲遲沒應聲。
雲影心裡一緊,推開了裡屋的門,挑開了簾子,走了進去,只見雲遲躺在床上,他快步走到床前,恭敬地喊了一聲,“殿下?”
雲遲依舊沒出聲。
雲影心想殿下即便睡著,從來不會睡的這般沉喊都喊不醒,他見雲遲臉色潮紅,心裡升起不妙的感覺,伸手試探地去碰觸雲遲的額頭,這一碰,溫度燙的幾乎灼燒了他的手,他面色頓時一變。
他白著臉快步往外走,來到門口,喊了一聲,“方嬤嬤。”
方嬤嬤從小廚房出來,見到雲影,立即歡喜地問,“是殿下睡醒了嗎?”
雲影立即說,“殿下發熱了,昏沉的很,喊都喊不醒。”
方嬤嬤面色一變,道了聲“糟了”,跺腳道,“都是老奴的錯,以為殿下累了需要歇著,從門縫偷偷看過殿下兩回,見他睡的熟,便沒打擾,殊不知殿下竟然是發熱了。”話落,她急道,“快,快去請神醫來。”
雲影點頭,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