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恨極了背後之人,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但此時,也要穩住心神不能亂。
也許,背後之人帶走花顏,不殺了花顏,就是想看著他自己亂也說不定。
不管是什麼原因,一日找不到花顏,他一日就不能倒下,找到了,更不能倒下。
用過飯菜,雲遲派人喊了五皇子前來。
五皇子對於花顏的失蹤,也十分憂急,帶著十一皇子找遍了皇宮,後來怕太后受不住,便在宮裡陪著太后守著皇上。今日又是一日了,他擔心雲遲,本來打算晚上再來東宮,卻不想雲遲先一步派人找他,於是,他立即便來了東宮。
五皇子來到後,雲遲吩咐他接替梅疏毓看守京城。
梅疏毓吃飽喝足,有了些力氣,聽完雲遲的吩咐,見五皇子看來,便將手裡的令牌遞給了他。
五皇子知道雲遲讓他跟著花顏歷練,早晚有一日要得用他,他一直等著雲遲的安排,沒想到先等來了鎮守京城兵馬。他有些猶豫,“四哥,我雖有些文采,但武功著實差了些。”
他本來覺得自己入朝,能輔助雲遲從文政,卻沒想過接看守京城兵馬的兵權。他怕自己做不好。
雲遲道,“只是暫代,本宮讓敬國公協助你。”
如今朝中的一眾老臣,雲遲醉相信的莫過於敬國公,而且敬國公是軍功出身。
五皇子聞言鬆了一口氣,立即接過了令牌兵符,“是,四哥。”
梅疏毓上前拍拍五皇子肩膀,一臉疲憊地說,“有敬國公在,簡單的很,他老人家往人面前一站,就自帶剛硬殺氣。你也是在北地腥風血雨裡滾了一遭的人,別怯陣。”
五皇子點頭,“四哥信我,大約我如今是最合適的人,一定不負四哥所望。”
雲遲頷首,對他擺擺手,“你自己去敬國公府找敬國公吧。”
五皇子應了一聲,見雲遲一臉平靜,本想勸他一句“四嫂一定會沒事兒的。”,但看他如今平靜神色,估計已聽了不少,倒不必說這話了。便拿了令牌,出了東宮。
五皇子離開後,梅疏毓也是累的很了,乾脆就在東宮歇下了,準備歇兩個時辰,養養精神,帶著大批人馬去半壁山掘地三尺。
安書離回了安陽王府後,也歇了一個時辰,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蘇子斬失蹤,花顏失蹤,雲遲將武威候請到了東宮做客,朝臣們沒有多少人能讓雲遲信任,所以,他也不敢歇太久,養了幾分精神後,便起身,打算前往東宮,與雲遲商議接下來怎麼找花顏。
他覺得,既然一日夜找不到人,是不是該換個法子。
他一邊收拾,一邊想著什麼法子最是有效,這樣的大雪天氣,他不相信有誰能帶著人翻山越嶺在一日夜見出了京城五百里。所以,人從密道出了半壁山的話,也一定還在京城不遠處。
畢竟,花顏出事後,雲遲反應的也夠快,不過兩三盞茶的功夫,便命人全城戒嚴,京城方圓五百里封鎖了。
這樣快速的封鎖,只要不是插了翅膀,飛不出京城五百里,即便飛出去,必有痕跡可查。
他正想著,安陽王妃匆匆來了。
安陽王妃似乎走的很急,連婢女都跟不上她的腳步,這樣大雪的天氣,她連把傘也沒撐,身上也沒披披風,似乎有什麼事情趕的很急,一定要儘快過來。
安書離納悶,走了兩步,迎到門口,安陽王妃氣喘吁吁地推開門挑簾衝了進來,見到安書離,立即一把拽住他,“離兒,娘想起來了!”
安書離一怔,看著安陽王妃,“娘慢慢說,你想起什麼來了?”
安陽王妃喘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握緊安書離的胳膊說,“娘想起昔年那位佩戴金絲袖釦的人是誰了。”
安書離聞言盯緊安陽王妃,“娘,是誰?”
安陽王妃對外面喝了一聲,“都出去,躲遠點兒,不準任何人闖進來。”
“是,王妃。”有人應是,立即退了出去,躲去了老遠。
安陽王妃見沒人了,對安書離壓低聲音說,“是武威候夫人,昔年她佩戴過。因她故去了五年,時間有些長,娘自從聽你提起這事兒後,一直想著是活著的人,卻沒想過死去的人,才一時沒想起是她。”
安書離有些吃驚,“娘,您確定是武威候夫人?”
安陽王府肯定滴說,“娘確定,就是她戴過,只不過只戴了一次,被我晃了一眼,你不是也見過嗎?你也仔細想想,是不是她?有沒有些許印象?今日,我一直想著怎麼有人冒充子斬劫走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