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去的也就是湊個熱鬧的事兒。”
敬國公夫人還是不放心,“話雖然這麼說,可咱們只他這一個兒子,他這一走,我這心啊,怕是日夜難安了。就想著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我可怎麼辦才好?聽說安書離生死不明後,安陽王妃昏厥後醒來便病了。她那麼剛強爽快看得開的一個人,都受不住這個打擊,更何況我呢?”
敬國公無奈地瞅著她,“你放寬心,他皮實得很,我雖然一直覺得他混賬,但這小子的本事可是承認的,保命的本事更有。”話落,又戮他夫人致命之處,“操心太多,容易老得快。”
敬國公夫人頓時放鬆了緊繃的面色,摸摸臉,“好吧,既然你如此說,我就放下些心,反正兒子不是我一個的,還是你的,你們陸家的。”
敬國公無語地沒了話。
花顏不育的流言淹沒了京城,自然也傳到了宮裡皇帝和太后的耳朵裡。
皇帝聽罷後,臉色頓時沉了,對身邊的王公公問,“確有此事?”
王公公連忙點頭,“回皇上,確有此事,京城街頭巷尾都傳遍了。是武威侯府的孫大夫親口說的,也得到了太子妃的承認,說三年前神醫谷的人就給太子妃診過脈了,真的是不育之症。”
皇帝臉色難看,“太子可知道?”
王公公瞅了一眼皇帝的臉色,說,“據說是知曉的。”
皇帝面色又是一沉,吩咐,“去請武威侯入宮來見朕。”
王公公應是,立即去了。
不多時,武威侯進了宮,早已經料到皇帝宣他覲見何意,他暗想,就算是柳芙香身邊的兩名丫頭嘴巴不嚴實,但這流言也不會一日就傳遍大街小巷,可見這是有人背後掌控。
他盤查過那兩個丫頭,卻是沒盤查出背後是什麼人指使,似乎就是她們自己單獨的嘴巴不嚴實,可是他可不這樣認為。背後人的高明之處就在於怎麼查,都沒有蛛絲馬跡,那兩個丫頭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闖了禍,也給嚇壞了,找不出破綻。
他猜測,誰會是那掌控流言之人?
當日,柳家的柳大和柳三在,花顏與柳芙香交惡,難保柳家聽聞此事不想讓她做這個太子妃。可是,會是柳家嗎?若是柳家,能沒有痕跡?
難道是臨安花顏自己?
她那日目的是想他出手,不惜言語軟硬兼施,之後她便被雲遲拉出京了,若是離京後還能掌控京城的流言,那麼她這個小女子,當真是極厲害的,不似表面這般孤零零地一個人進京入住東宮,背後定有人。
除去這兩人,還有誰知道?梅家?或者五皇子、十一皇子?
武威侯搖搖頭,不太可能。
皇帝見到武威侯,對他開口詢問,“侯爺,你府內流出的關於太子妃不育的傳言可是真的?”
武威侯壓住心中猜疑,沉暗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是臣府中的孫大夫診的脈。皇上知道,他診過的脈,連太醫院也不必再診的。”
皇帝當然知道,這孫大夫還是當年皇后在世時,武威侯為小小的蘇子斬重金請進府的,連他的家眷都在武威侯府。若不是真有本事,武威侯府不可能供養著他一家。
他臉色奇差地說,“診脈之時,你可在?”
武威侯搖搖頭,“當時不在,但臣當日回府時,太子妃依舊在我府中,孫大夫當面告知臣此事時,太子妃也在。依臣看,沒有錯。太子妃的確有不育之症,是從胎裡帶的。”
皇帝聞言有些火大地說,“太子竟不曾與朕說過此事。”
武威侯不接話。
皇帝氣怒片刻,道,“朕想起來了,花顏還有一個哥哥,從出生起就就體弱有疾,見不得光,常年纏綿病榻。朕也曾問過她,說是天下醫者見了她哥哥皆哀,說是無治,只能每日用好藥喂著身子。難道他們兄妹都有怪病?”
武威侯似也聽過,道,“花家嫡系一脈的那位公子,的確是有怪病。”
皇帝怒道,“那日她竟不曾與朕說。”
武威侯道,“岳父似也是知曉此事,不妨叫他來問問?”
皇帝聞言一怔,隨即點頭,吩咐王公公去請梅老爺子。
梅老爺子也很快就進了宮,心中也清楚皇帝進宮的意思,拜見皇帝后,在皇帝的詢問下,他斟酌地將那日花顏在花家之事說了,省略了梅舒毓在中間的作用,他這個孫兒雖然不成器,但總歸是自家的孫兒,自家罰也就罷了,但是在皇上面前,該保還是要保的。只是重點說了太子殿下生生地壓下了此事的態度。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