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四嫂,我早先還和五哥說想去東宮看你呢,但聽聞你被梅府接去了,我今日只有一日的假,便想著再見你怕是要又要過好幾日才能出宮來了,不成想你與四哥也來了醉傾齋。”
花顏微笑,和氣地說,“我們也是從梅府回來路過這裡,恰巧想起便來了,湊巧了。”
十一皇子連連點頭,“那可真是巧了。”話落,對她關心地問,“你身子好些了嗎?”
花顏想著數日前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前往東宮見她,被她給推了,她笑著說,“好了。”
十一皇子立即歡喜地說,“我們四人約好今日下午去湘水河遊船,每逢下大雨,湘水河的河水便會漲水三尺,雨後遊船,最是好時候。你和四哥要不要一起去?”
花顏頓時來了興趣,說,“太子殿下恐怕沒空,但是我有空,我可以去。”
十一皇子猛地想起大雨後雲遲要處理川河口一帶災情之事,的確是最忙之時,他一時竟給忘了,不由得小心地看向雲遲,詢問,“四哥?”
雲遲倒是不甚在意,也沒反對,淡聲說,“我的確是沒空閒,十一弟既然邀請,便要照顧好你四嫂,別讓她出了什麼事兒,否則我拿你是問。”
這是同意了!
十一皇子雖然高興,但聽見雲遲說拿你是問的話心裡還是有點兒打突,看向花顏,想起她最後搞事情,試探地說,“四嫂,你……不會生出什麼事兒吧?”
花顏心裡暗罵雲遲,他既同意,不拘束她,卻又將壓力和警告給了她,話語中的意思別人或許不知,但她最是門清,意思就是別作妖蛾子再使計策悔婚,否則就是害了十一皇子。他不問罪她,卻是要問罪十一皇子的。
她一時間心中又生起鬱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十一皇子沒得到答覆,又見花顏瞪雲遲,不由得再問,“四嫂,你說呢?”
花顏想著若是她搖頭,估計這四人都不待見帶她去玩了,只能點頭,“遊船而已,不就是玩嗎?還能生出什麼事兒來?”
十一皇子得到保證,頓時高興起來,“那就這麼說定了,用過午膳我們就去。”
花顏頷首。
一行人上了二樓雅間,飯菜早已經點好,因多了兩個人,五皇子又吩咐小夥計拿來選單遞給花顏多添幾個菜。
花顏也不客氣,對著選單點了幾個對她來說陌生的菜名。
飯菜上來得很快,花顏每一樣都吃了兩口後,不住地點頭,“這醉傾齋果然名不虛傳,菜品比東宮的廚子絲毫不差,有兩個菜甚至還要勝上一籌。不知這幕後的東家是何人?這般會吃。”
雲遲眉目溫涼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十一皇子頓時樂起來,對花顏神秘地說,“四嫂,這你就不知了吧!這醉傾齋也是子斬哥哥名下的產業。”
“嗯?”花顏是真的驚異了,“這醉傾齋竟然也是他的?”
她竟不知道京城有名的順方賭坊,有名的春紅倌、胭脂樓外,這醉傾齋也是他的。他這是把控了京城最好的日進斗金的產業嗎?怪不得她贏了順方賭坊十年紅利也沒見他眼皮眨一下。
十一皇子點頭,“正是呢。”話落,他捅捅身邊的一個少年,“不信你問他,他可也是武威侯府的人,最是清楚。”
花顏一直沒問那兩名少年的身份,此時聽聞其中一個是武威侯府的人,不由多打量了那少年兩眼,還真沒看出他與蘇子斬的相像之處。
那少年見花顏看來,連忙站起身,侷促地介紹自己,“回太子妃,我姓蘇名玉竹,在侯府排行行三。”話落,他有些難以啟齒地說,“我的母親是側室,我的身份是庶出,不敢與子斬公子相比。但這醉傾齋確實是他的。”
花顏對她一笑,“快坐下,不必如此拘謹。”
那少年見她話語溫柔含笑,臉一紅,又坐了下來。
花顏看向另一個少年,笑問,“那這位是?”
被他詢問的少年也連忙站起身,同樣有些拘束拘謹地回話,“回太子妃,我姓安名子言,在安陽王府排行行四。”話落,他也道,“我的母親也是側室。”
花顏恍然,原來這兩位一個是武威侯府的庶出三公子,一個是安陽王府的庶出四公子。不過看起來人品樣貌都是不錯,所以,與十一皇子估摸著合得來,才讓他與他們玩在一處。
這兩府的庶出公子在府中比不上嫡出的蘇子斬和安書離,但拿到外面來,比一般的貴裔府邸裡的公子卻是要金貴許多的。
她同樣溫柔和氣地一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