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安書離不是無能之輩,但還沒到地方便被人截殺生死不明,他是該去。但是怎麼還拖家帶口了?”
秋月默了默,糾正道,“不是拖家帶口,只說讓您跟著去,再無親眷。”
花顏敲敲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又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睏倦地說,“甭管他,讓我睡夠了再說。”
秋月一怔,“小姐,方嬤嬤讓我收拾東西呢,你怎麼還能繼續睡?那我到底收拾不收拾?”
花顏哼哼,“咱們來時什麼都沒有,走時收拾什麼?不過幾件衣物罷了。”
秋月想想也是,有錢還需要帶什麼?她與小姐以前也是說走就走的。於是,她出了花顏的屋子,將所有銀票都揣進了荷包,想著太子殿下一時半會兒也不見得回來,便也學著花顏,上床睡了。
方嬤嬤有些傻,不明白這主僕二人怎麼還能繼續睡?她不敢打擾花顏,便又去推醒秋月,“秋月姑娘,太子妃怎麼說?你怎麼又睡下了?”
秋月打著哈欠道,“小姐說,我們來東宮時便沒帶什麼,幾件衣物罷了,離了東宮,自然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方嬤嬤愣了愣,想著這話說得也對,花顏和秋月來的時候,輕鬆得很,的確沒帶什麼,但是太子殿下吩咐福管家與她,務必安排得妥當,所以,她用得上的,用不上的,都安排得仔細滿當,如今與殿下一起離京出行,總不能還如她來時一般。
於是,方嬤嬤琢磨了半晌,徑自將她覺得該收拾的東西趕緊帶著人給花顏收拾了起來。除了衣物,還有胭脂水粉、朱釵首飾等等。
雲遲出了帝正殿,又去了一趟寧和宮。
太后聽聞雲遲要前往西南番邦,好一陣的緊張和擔憂,雲遲勸慰了她幾句,太后只能嘆息地作罷,不再勸說,囑咐了他一堆多帶些人仔細身體的話。
雲遲一一應下。
太后也如皇帝一般,問起了花顏。
雲遲照實說了。
太后聽聞他要帶上花顏,頓時不幹了,“你帶她做什麼?西南番邦那麼亂,你自己本就要處理棘手的事情,十分兇險,帶著她還要照顧她,就是個麻煩,不行。”
雲遲笑了笑,“皇祖母,你當真覺得她是個麻煩嗎?不見得的。”
“嗯?什麼意思?”太后皺眉。
雲遲道,“一個慣會喜歡給別人找麻煩的人,是不懼麻煩的,也不是麻煩。”話落,他站起身,“皇祖母仔細身子,多則三個月,少則兩個月,我便會回來。”
太后知道勸也沒用,他自有主張,只能作罷,囑咐他千萬要小心。
雲遲迴到東宮時,已經月上中天,東宮的幕僚早已經在等候。雲遲掃了一眼府門口的幾輛馬車,對福管家說,“東西少帶,輕裝簡行。”
福管家一凜,連忙應是,又吩咐人立即精簡行囊。
雲遲去了書房,一眾幕僚立即跟著他去了書房。
與幕僚們安排妥當事情後,雲遲踏出書房門,福管家已經在候著了,見他出來,立即稟道,“殿下,東西都收拾好了,除了您與太子妃日常的一應所用外,再沒帶多餘的物事兒。除了您坐的一輛車外,只一輛車,精簡了三分之一。”
雲遲滿意頷首,“這樣就好。”話落,問,“她已經車上等著了?”
福管家連忙搖頭,“太子妃還在睡著……”
雲遲聞言啞然失笑,“她可真是睡得著,罷了,我去喊她吧,別人怕是將她拽不下床。”
福管家垂首,不再多言。
雲遲進了鳳凰西苑,方嬤嬤帶著一應人等在門口候著雲遲,見他來到,立即上前見禮,問,“殿下,老奴也跟著太子妃出行?還是另外點幾名婢女?”
雲遲搖頭,“不需要,只她身邊的秋月跟著就好了。”
方嬤嬤頷首,知道內眷越少帶越好,畢竟不是出去玩的,不再多言。
雲遲進了房間,藉著窗外的月光來到床前,見花顏睡得熟,他站在床邊看了片刻,對她問,“你是自己起來,還是我連你帶被子一起抱上車?”
花顏慢慢地睜開眼睛,坐起身,藉著月光透進窗子,看著站在她床前的黑影,沒好氣地說,“大晚上折騰人,你自己去不就得了,拉著我做什麼?”
雲遲微笑,“我以為離開京城,出去走走,你該是樂意的。”
花顏嗤笑,“你又不是出去玩,去那亂七八糟動亂的地方,我樂意什麼?”
雲遲笑看著她,“不樂意也要跟去,將你留在京城我不放心,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