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晚上的湯藥熬好了嗎?端來!”
花顏面色一變,騰地站起身,脫口怒道,“別聽他的,不要端來。”
方嬤嬤本來欲應聲,聞言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雖然她是這東宮的人,但是卻被派給了伺候太子妃。這兩個主子,她不聽哪個的都要命。
雲遲似笑非笑地看著花顏,“要我親自去端嗎?”
花顏恨恨地瞪著他,半晌,好漢不吃眼前虧地掃了一眼那禮物名單說,“照我看,這些東西雖好,都是不能換錢的廢物,收了也是擺設。不如送實實在在的銀子。趙宰輔六十大壽,就送六十萬兩銀子,金銀有價,他和你的半個師徒情分如今也就值這個價,誰叫你不娶他的女兒呢,還妄想著以後他好好輔佐你嗎?”
這一席話,她說的是半絲不客氣。
雲遲聽著便笑了起來,笑聲清潤愉悅,似甚是舒心至極。
花顏看著他笑的樣子,心下暗罵,什麼東宮一株鳳凰木,勝過臨安萬千花。這哪裡是隻勝過臨安?是勝過世間萬千花了。如此傾城絕色,怎麼偏偏投身了帝王家!可恨!
雲遲笑罷,頷首,愉悅地道,“好,就按照你說的辦。”話落,對外面喊,“小忠子。”
“殿下,奴才在。”小忠子連忙應聲。
“去知會福管家,暗中排程六十萬兩銀子備著,不得走漏訊息。”雲遲吩咐。
小忠子一怔,立即應聲。
花顏心中有氣,“還有什麼事兒嗎?一併吐出來。”
雲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今夜我就歇在這裡了。”
花顏幾乎跳起來,“你滾!”
還是不是人?就算她頭頂上太子妃的頭銜還沒扒拉下去,但他也不能太過分了。狗急了還跳牆呢?他就不怕她半夜拿刀抹了他那好看的脖子?
雲遲見花顏一張臉陰沉如水,死死地盯著他,那意思他若是此言當真,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的樣子,啞然一笑,長身而起,“罷了,我本來想著歇在這裡方便明日一早喊你起來一同進宮,既然你不想,那我明日便不管你了。”
說完,他理了理衣袍,緩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