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早就厭棄她不能生出兒子休書一封另娶了。
如今見花顏不止容貌比她女兒略勝一籌,就連姿態也勝過她幾分,一時間,心下十分不是滋味,臉色也隨即掩飾不住地不好看起來。
大長公主、安陽王妃等人都沒注意趙夫人神色,目光落在花顏身上,都有些收不回來。她們在座的很多人,都自詡年輕時是美人,但還是誠然地覺得美不過這臨安花顏。
看著她,她們心中所想的皆是,這樣的容貌,唯昔日的皇后和武威侯夫人可比了。可惜,那二人都故去了。
武威侯繼夫人也是個美貌過人的,雖然不及趙清溪,但在南楚年輕女子中,也是排名前幾的,五年前她剛及笄便嫁給了武威侯做繼室,因為身份高貴,大婚後衣著打扮再不同往昔,又為她增添了幾分美貌。
可是如今她看著花顏一身清雅清爽,對比她滿頭珠翠首飾,豔色裙子,忽然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來。
尤其是,她想到了那一日侯府暗衛傳回訊息,蘇子斬就是為了她,重新開封了醉紅顏,也是為了請她喝醉紅顏,深夜騎馬帶著她出京去了半壁山清水寺,又揹著她夜行了三十里去了京城六十里外的道靜庵。
蘇子斬背過誰?
從來沒有!
她心下忽然湧上一股濃濃的嫉妒,在一片寂靜聲中,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這太子妃的容貌可真是絕色,將趙小姐這南楚第一美人都比下去了。怪不得讓太子殿下選中為太子妃呢。”
她此言一出,趙夫人臉色刷地黑了。
眾人皆是一怔,大長公主和安陽王妃齊齊回頭看了她一眼。
第六十章 話語相擊(一更)
武威侯繼夫人一句話,拔得聲音極高,且有些尖銳,自是傳出了亭外。
趙清溪腳步猛地一頓。
花顏自然也聽到了,她們距離得還有些遠,傳入耳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夠聽得十分清晰。她也停住腳步,看向亭內,從一眾夫人小姐中看到了那年輕做婦人裝扮的年輕婦人。
珠翠首飾太多,衣服太豔,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好比一隻開屏的孔雀。
她瞅了一會兒,問旁邊,“趙姐姐,那位夫人是誰?”
趙清溪定了定神,道,“是武威侯繼夫人。”
花顏一怔,又仔細地看了那年輕婦人片刻,暗想蘇子斬年少時便是喜歡這樣的女子嗎?眼光可真是特別。她“撲哧”一樂,笑著對趙清溪說,“趙姐姐,你看,我剛剛在廳堂裡說完容色乃皮相,這便有一個只看皮相不看內在的俗人了。”
她這話說得不高不低,卻也一樣地傳出了挺遠。
亭中的眾人聞言皆是一怔。
趙夫人的面色霎時稍緩,其餘人面面相覷,想著這太子妃與武威侯繼夫人有仇有怨?怎麼二人這剛一見面還沒說一句話便如此針鋒相對上了?雖然是武威侯繼夫人言語其惡在前,但這太子妃也太不客氣了些,直接說人是俗人。
武威侯繼夫人名換柳芙香,她聽到花顏笑語反擊,淺笑嫣然,霎時換做她臉黑了。她心裡冒火,眼睛裡也冒出了火,諷笑道,“太子妃說臣婦是俗人,難道太子妃自己就不是俗人?這些日子,我們可一直都在聽太子妃在順方賭坊大殺九大賭神的事蹟呢,尤其最受下九流之輩推崇!”
眾人聞言恍然,原來是為了順方賭坊流失的大筆銀兩結的怨。
花顏依舊握著趙清溪的手,反客為主地拉著她向亭中走去,對比柳芙香難看的臉色,她面上笑吟吟笑容可掬地說,“我從來自詡不是個雅人,但卻從未俗到只憑一副皮相就褒貶人的地步,下九流人物也是南楚的百姓,武威侯繼夫人今日真是讓我領教了。”
她將一個“繼”字咬得極重。
柳芙香面上霎時沉如水,冷笑道,“太子妃好伶牙俐齒,本夫人也領教了。”
花顏輕笑,“好說,以後同是生活在京都,我的本事可不止善賭技,善口才,武威侯繼夫人將來要領教的地方怕是多得是,如今誇我尚早。”
柳芙香諷笑連連,“你如今也不過是個與太子有賜婚懿旨而已,還不是真正的太子妃。若說以後與我同生活在京城,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點兒?誰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因清水寺大凶姻緣籤之事取消了婚約呢。”
她將“大凶”兩個字也咬得極重。
花顏聞言好笑地回頭對方嬤嬤道,“嬤嬤,你來告訴這位夫人,太子殿下會不會因為清水寺大凶姻緣籤之事取消婚約?”
方嬤嬤立即恭敬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