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禮。”
行動之際,他不小心接觸到武安侯的手背。觸手冰涼,他不由微怔。他怔忪之時,武安侯已經不著痕跡收回了手。
武安侯笑了一笑,臉頰的疤痕抖動,他啞聲道:“上了年紀,身體不比以前……”他說著,再次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杖。
秦珣點頭,輕聲道:“師父早年沙場征戰,落下一身的傷,原是該好好將養身體。”
武安侯看看外面的雨霧:“今日出門時還好好的,這鬼天氣。”他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秦珩,又看向秦珣:“皇上怎麼會在這裡?”
“出門辦些事,下雨了,聽說師父的莊子在這兒,就避一避雨。”
武安侯眼神微微一閃,忽而皺起了眉:“怎麼你的衣裳是溼的?”
“嗯?”秦珣一怔,繼而輕笑,“沒事,廳堂暖和,待會兒就幹了。”
方才下雨,雨勢極大,雖有雨具,可他護著瑤瑤,身上難免會被雨打溼。二月春寒料峭,此刻雖有寒意,他卻也能忍得。
“年輕的時候不注意,上了年紀,有你後悔的。”武安侯聲音嘶啞,“老臣這裡,還有從未上過身的新衣,皇上若不嫌棄,先去換了,總比溼衣沾身強。”他說著又掃了秦珩一眼,神情有些古怪:“這位姑娘身上倒不見水漬。”
聽孟師傅提到自己,秦珩有點意外,她下意識看向皇兄,口中答道:“方才他護著我,我沒被雨淋到。”
她幾步到皇兄跟前,嫣然一笑,低聲道:“你去把溼衣賞換下來,穿著不難受麼?我單看著就怪難受的。”
秦珣看看她,又瞧瞧武安侯,點了點頭:“也好。”——在孟師傅的莊子上,又有孟師傅在這裡,他不必擔心她的安全。
有家丁領著秦珣離去,正廳中只留下武安侯和秦珩。
秦珩笑問:“侯爺今日怎麼也到京郊來了?”
武安侯只瞧了她一眼,沒有答話,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秦珩見武安侯閉目養神,分明無意搭理她,她有點尷尬,也不再出聲,乾脆靜靜地站在一邊,望著雨幕出神。
正廳裡安安靜靜,只有外邊的雨聲。
忽然,身後有強勁的風聲襲來,秦珩暗驚,將身斜刺地一側,險險避開。她回身站定,卻是武安侯正持了手杖,向她打來。
他雖身形不便,但攻勢極猛,招招攻向她的要害。
“侯爺,你幹什麼——”秦珩驚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