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才到了於海山休沐的日子,天氣倒也不錯,天朗氣清的。
於海山便讓人備了馬車,將小寶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家三口坐上馬車,而丫鬟們則坐了後頭的一輛,一行人出了郡王府。
走了許久,夏梨透過馬車車窗的縫隙瞅著外邊,發現他們是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才問於海山,“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於海山擔心她在馬車裡顛著,便把她朝著自己的懷裡拉了拉,“自然是要去城外,師傅喜靜,住在京郊十里外的流雲莊。”
夏梨自從那日在廣華寺救了美姨之後,便再也沒有出過京城了,自然也不知道流雲莊到底是什麼地方在哪裡,只是應了一聲就抱著小寶乖乖的窩在了於海山的懷中。
於海山瞧著她乖巧的樣子,又擔心一直抱著孩子會胳膊痛,便接過了孩子自己抱著。
就這樣一手摟著自己的大寶貝兒,一手抱著自己的小寶貝兒,他便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內心無比滿足,嘴角也露出來一抹微笑。
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馬車才停了下來,倚著於海山的夏梨已經睡了過去,於海山輕聲喚她,“媳婦兒!媳婦兒!”
夏梨這才悠悠地轉醒,發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流雲莊之所以叫流雲莊,只是因為他的莊主叫做沈流雲。而這位叫做沈流雲的,也就是傳說中於海山的師傅。
於家的馬車停到了門外,沒多久就有門房的小廝迎了過來。
這小子大約是新來的,並沒有見過於海山,但是瞧著他衣著不凡,便也不敢失禮,問道,“不知道閣下是誰?來我流雲莊有何事?”
第490章 為他破例
於海山也並沒有因為小廝沒有認出他來而氣惱,而是客客氣氣的對著他說道,“我是於海山,乃是沈莊主多年前收的徒弟,不久前才回京,如今特來拜會。”
這小廝一聽,是他們莊主的徒弟,臉上露出了疑惑,但還是不敢怠慢,對著于于海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閣下還請稍候,小的這就進去通報一聲。”
於海山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抱著孩子的夏梨,對著她說道,“媳婦兒,不如你抱著孩子先去馬車裡坐會兒,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免得讓孩子在外頭受了涼。”
夏梨也覺得山上有風,便抱著孩子上了馬車。
這位門房的小廝一路小跑到沈流雲的院子外頭,對著守在外邊的阿慶,說了一聲,“阿慶哥,外頭來了個叫於海山的,說是早年咱們莊主收的徒弟,不知道莊主是見還是不見?”
阿慶是沈流雲身邊的小廝,原來一直想拜他為師,卻並沒有成功,但是跟在沈流雲身邊也有好一段時間了。
於海山的名字他還真的是聽說過面,便對著這個小廝點了點頭,“這人還真的是莊主的徒弟,只是不知道莊主見還是不見,我先進去請示一番,你稍等片刻,。”
這門房的小廝不過是個最下等的奴才,同莊主身邊的紅人阿慶是不能比的,因此便心甘情願的等待著了。
阿慶敲了敲門,得到了裡邊的回應之後,推門走了進去,就見一男子赤裸著上身,腰間繫了一條汗巾,下身穿了一條寬大的粗布褲子,正在鍛造爐前打著鐵。
阿慶的眼色中卻沒有絲毫驚訝,顯然類似的情形他已經不是第一回見了。
沈流雲聽見門響,打鐵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只是問道,“怎麼啦?不是說好我打鐵的時候,不要輕易來打擾我的嗎?”
阿慶顯然是知道他的規矩的,也不敢走得太近,只站在門邊兒上,對著他恭恭敬敬的作了一個揖,然後說道,“莊主,外頭來了一個人說他叫於海山,小的也不知道該不該讓他進來?這才來跟你請示一下。”
聽到聽到於海山這三個字,沈流雲這一錘砸到格外的重,卻再也沒有將錘頭提起來,“你說什麼?於海山來了?”
阿慶點了點頭,“正是,他自稱是於海山,屬下並沒有見到。如今,還在門口等著呢,你是見還是不見呢?”
沈流雲解下腰間的汗巾,擦了兩把身上的汗,然後抓起搭在一旁椅子背兒上的外衫,穿在身上就朝著外頭走去,“走走走,這混小子來了,可來的真不是時候,壞了我一把好劍。”
阿慶看著沈流雲這樣子便知道了於海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之前,無論是何人前來拜訪,只要他們莊主在打鐵,便都得在外頭等著,而這還是頭一回破例。
而等在院子外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