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妻兒,想起家中親人,以至孝為美德的華夏兒郎心裡一酸一酸,鼻子也是一抽一抽,各自緩緩轉身,心裡各有思念。
林斌並不覺得表現出自己真實情感有什麼丟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蹲在殘桓斷壁的弱小身影,那個永遠也等不回自己親人的無依孤兒。他半蹲的身軀緩緩地站了起來,看向已經步出帳篷,在泥土地上下拜,臀部高高抬起地燕子,說:“進去吧。”
燕子曲膝倒退,口中應“諾。”,先行進入帳篷。
林斌橫抱陵子彎腰進入帳篷,早有秋菊、春香跪拜門簾左右,她們的身側擺著梳洗用具,燕子福拜於正中,三女見林斌入內,齊齊立腰再次下拜:“您辛苦了!”
毫無意外地,林斌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迎夫禮,他想將陵子放立於地也好解去甲冑,不料陵子死抱不放,只能溫和勸慰,“乖,去換身子衣裳。”
陵子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林斌,像極怕林斌突然又消失不見了,隨著眼睛地眨動,一種叫無助的淚珠止不住地滑下了那憔悴的臉頰,滴在森冷地甲片之上,血跡被淌著劃開,光線之下,銅片閃爍著會讓血性男兒為之心悸的青銅反光。
沒有聲音的哭泣,那叫哽咽,道不盡地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孤獨斷腸淚洗面,有誰能夠明白一名年僅八歲,一而再失去可以依賴的親人時的那種心情?那還在不斷顫慄地弱小身軀在說,她好彷徨、好害怕。
林斌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只是懷抱的手臂適當地加重了力道,期望這樣能讓懷中弱小身軀多一些安全感。陵子曾經是他在彷徨中的唯一寄託,這種感情很難說清道明。也正是難以說清楚,這才顯得真實,有記掛的人總是會活地比沒有任何記掛的人快樂,更實在。
這一刻,林斌知道了,原來自己所求真的不多,只是一處安詳的港灣,為了自己也為了他人,必須早做決斷。他回想劉婧所表達的意思,再綜合李息的態度。心裡明白如果真的再一次逃避可能會適得其反,再則。麾下士卒會跟自己亡命的人恐怕不多,畢竟他剛剛還是看見士卒的表現了。猶豫心想:“或許……,是不應該再漂泊了?”
深呼吸一口氣,林斌閉上了眼睛,眉毛一抖一抖,矛盾之極!
“要面對的總還是會面對,進吧!搏了那麼多次命,也不在乎再搏一次!”
他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神從未有過地銳利!***************************************************************************
當今天子是一個有宏圖之志的君主,從懂事起最先從其父劉啟那裡得到一個資訊,那便是匈奴等遊牧民族對漢國地威脅。劉啟是一個好父親更加是一名好國君,這點歷史已經給予了已故孝景皇帝應有的贊評,若無劉啟時刻教導,當今天子或許不會執著地痴迷於兵事。把解除邊患,為帝國擴充套件領土當了畢生最想做地事情。
一位時刻想要接觸邊患的國君,他最需要的是什麼?毫無疑問。是完完全全的權力,一個安定團結的內部。現在,當今天子沒有權力,權力都掌握在以太皇太后為首的竇氏門閥集團手中,從而也就不存在安定團結的內部,所以他什麼都想做,但是什麼都做不到,所以需要潛伏,潛伏地同時需要為以後多做準備,無疑培養自己需要的人才被當今天子放在了首位。
當今天子現在沒有辦法管理國事,在收集人才之餘唯一能關注的只剩下了親人……
李息並沒有睡,天子事前有言,尋回公主並保護起來後拆開第四個錦囊。他剛剛正拆開天子給予的第四個錦囊,只看到了四字‘詳細回報,,現在正盤坐於案前,在油燈的光線下,手中執筆對案桌之上的白絹奮筆直書,一個個蒼勁地隸書字型繪成了一整句話。他偶爾會停頓下來,似乎是在構思詞句,一動一動的眉頭在說,他遇到了一些麻煩。
“悍勇有餘,心智愚鈍?此句不佳……”
李息放下了筆,抬手揉揉太陽穴,目光轉向左側,那裡的兵器架上橫擺著四把收拾戰場時士卒收集來地橫刀。他已經不止一次仔細看過橫刀,以純粹武將的目游標準來看,這種有著彎曲幅度的刀,它的彎曲大概專門是為了卸掉互相劈砍的力道,刀身那道稍微向外分岔凹槽看去讓人不寒而慄,他很不明白刀身為什麼會有加上去的刃中之刃。
李息猜測那大概是用來放血用的,這種刀不求一擊必殺,似乎更加追求殺傷敵人,讓敵人失血過多而死?還有,他仔細做了衡量,發現這種造型奇特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