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聯盟在同一個區域並不算出奇,但是相距遙遠的兩方勢力進行同盟絕對是這個時代的首次!
“和西域人結盟只是一個形式,實際上沒有太大的軍事意義。我們無法西進,西域人同樣無法東進,只能從精神上給匈奴人增加心理壓力,讓匈奴人露出更多的破綻。”
此時,林斌等人已經站上了矮牆,他們在等待即將到來的防禦戰。
藉著空擋,林斌處於戰略的考慮將與西域人結成軍事同盟的資訊傳達給了韓安國。如果林斌記得沒有錯的話,歷史上的漢國正是因為知道西方還有更多的國家,對西域的謀略讓漢國多了一個擴張的目標,使得漢國內部的壓力往外移,整整有將近一百五十年的時間不曾發生太大的動亂。
韓安國雖然睿智但卻是沒有明白林斌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意思,他有一口沒一口的應著,心裡著急應該怎麼把話引到正題上面來。
“護漢侯……之志……”韓安國不斷苦笑,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林斌了,“護漢侯之志,末將佩服。只不過……”
“只不過?”林斌眼神銳利的盯視韓安國,“我知道朝臣在想什麼。”
韓安國含蓄笑了,“護漢侯,朝中之事末將瞭解不多,但末將相信護漢侯品行之高尚,絕不會與賊人同流合汙,行那叛亂歹勢。”
一句話講出了漢國的擔憂,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漢國的諸多朝臣都不否認自己虧待了林斌,既然是虧待了那必定會心虛,深怕漢國內憂外患的時候林斌率軍南下。可以說,若不是漢國擔心林斌南下報復,劉徹也不會以一國之君的身份放低姿態,天知道劉徹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
“那淮南王派來的人……,護漢侯可曾見了?”
林斌眼睛一眯,他已經看到了前方地平線上的一條黑線。
韓安國還想說些什麼,至少應該讓林斌做出表態……
“匈奴人來了!”
韓安國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心道:“護漢侯……林斌……護漢侯……,搖擺之中,不好辦啊!”
第一第一百八十九:橫插一腳
淮南王劉安的女兒劉陵,帳下八公之二伍被和晉昌也林斌說完轉頭看一眼韓安國,看到韓安國很明顯的一呆隨即露出大喜的表情,心裡想“他這是以為我在表態?”,林斌又轉過頭去盯視不斷靠近中的匈奴軍隊,“劉安讓劉陵和伍被、晉昌送來了二十萬金,布匹、錦綢、器具三千車。”
韓安國緊張了,“護漢侯……?”
林斌笑道:“我需要戰爭物資,那些東西我全收下了。”
草原沒有石塊,牆段上忙碌計程車卒搬來了一捆一捆的箭矢,一些築造牆面剩下的木頭被釘上了尖刺作為檑木使用,陣陣的呼喝聲讓氣氛變得濃烈,有著一股子臨戰前的味道。
隨著戰爭即將到來,不斷有持弓弩計程車卒跑步行進,他們按照軍官的指示整齊列隊在牆面的後方。
“張!”
百餘名軍官齊聲的呼喝,近兩萬持弓弩計程車卒拉開了弓弦。
“合!”
弓弦的繃彈聲整齊被奏響。
韓安國剛才想說的話被打斷,他睜大眼睛看著後方整理排列的弓弩手,呆了足有一會這才回過神來。他不是沒有見過數萬弓弩手一起試弓的情景,只是訓練和臨陣的試弓是完全不同的兩樣。他看到了不斷往箭塔攀爬計程車兵,忍不住心裡暗自讚歎,箭塔的佈置顯然能夠加強牆面的防禦力,只要箭塔不毀敵軍就算是爬上了牆面也沒有作用。
牆面下有一名軍官抬起了弩機成拋射姿勢,他扣動了扳機,弩箭‘嗦——’的一聲破空而出,呼嘯著激射出去。
牆面之上,校準的軍官眼神銳利的尋找落箭點,他看到了那插進泥土仍然在不足顫抖的弩箭尾翼。大聲喊:“四百三十步!”
剛才那名試射的軍官放下弩機,他從旁邊地一名士兵那裡接過一把三石步弓,張弓、搭箭、鬆開箭,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
步弓的箭矢和弩箭不同,負責校準的軍官很快找到了射出去的箭矢,回報:“兩百步!”
試完射程,牆面後的弓弩手開始改變佇列,一個梯次一個梯次的站好。
箭陣是漢軍的強項,但是並沒有形成有效的射擊模式,林斌麾下的弓弩手所排列的波段式箭雨覆蓋射擊隊形就是漢軍所沒有地東西。這種被加強的箭陣用來進行防禦作戰除非是箭矢沒了,不然沒有攻城器械的敵軍休想靠近。
陣勢列好,開始有士兵燃起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