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再攻。這一次稽善不打算派出雜兵,倒不是他察覺漢軍箭矢減少密度,而是認為駐守的漢軍經歷三天的血戰肯定疲憊不堪,應該派精銳上去試探一下,如果漢軍應付吃力,那就要發動全面的進攻了。
“右谷蠡王派人來說了,他已經找到了漢軍的薄弱處,一天之內就可以做好強行突破的準備。我也派人嚴加拷問了從戰場上拉下來的漢軍,得知這條城牆之後還有一條更加堅固的城牆。為了配合右谷蠡王庭部的強行突破作戰,我們在明天傍晚之前必需擊潰擋在前面的漢軍,把漢軍趕到第二條防線!”
稽善左手捏著羊肘子,右手不斷在空中比劃,由於嘴裡塞滿了羊肉說話有點模糊不清。他眼神銳利地掃視圍在旁邊的各部俾小王,特別注意渾王和屠申王的臉色,很想看清這兩個三天之內損失一萬餘戰士的俾小王心裡在想什麼。
:;作戰中減員了將近三萬(含失去戰鬥力),上兩撥負責強攻的步兵有六份之一就是他們部落的戰士。兩人為了證實賀蘭山匈奴人不是失去爪子和牙齒的狼可謂是下足了血本,得到的是一句不鹹不淡的稱讚。
現下渾部和屠申部加起來,能夠作戰計程車兵不超過四萬人,已經無法威脅右賢王部。不過在弱肉強食地世界裡怨恨歸怨恨。他們是不敢在這種情況下還去和稽善硬碰了。
賀蘭山前來地部落,兩個最強大的部落都是敢怒不敢言,可以想象其它小部落的俾小王對稽善地態度有多麼恭順。
稽善咬一口羊肘。嘴巴使勁的攪動,吞嚥下去後又說:“下午由右賢王部的勇士負責主攻正面,左右兩翼由渾部和屠申部負責。其餘的部落作為預備隊,列陣在後面,只要我右賢王部一旦攻上了漢軍把守的城牆,你們就要馬上衝上來!”
屠申王和渾王聽得面面相覷。他們很想站起來拿刀子剁了稽善,考慮到剁了稽善自己也活不了,只有忍氣吞聲應:“攻就攻!”
:。|賢王啊!早上看到漢軍的箭矢射擊地次數變少,發射的箭矢數量也降低,馬上就願意把麾下嬌貴的男人們召喚上來了!”
聽到這話,那些俾小王都看向稽善,某些在戰爭中損失過半的俾小王心裡無不被勾起了怒火。打量稽善的眼神變得無比惡毒。
稽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安排那些小部落跟在後面是為了拉攏,沒想渾王一句話立刻擊碎了某些俾小王對自己的感激,一些在作戰中損失很大的俾小王更是用惡毒地眼睛看自己。很明顯渾王是故意這麼說?稽善暗想:“沒本事又桀驁不馴,要想辦法將渾部的主力滅在河朔!”
一陣勾
。決戰前的匈奴人火爆味道變得異常濃烈,像極隨口角衝突演變成武裝內訌。東部和西部的匈奴人矛盾地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其實如果不是賀蘭山的匈奴部落加進這場戰爭,單單是右谷蠡王庭部和右賢王部或許打得還會輕鬆一些?
正是以上匈奴人地不穩定讓戰局多次出現變化,從某一個方面來說,甲賀引賀蘭山的匈奴人過來這一步算是做的非常漂亮。
身在對面的狼軍統領陳汐自然是不知道匈奴內部發生了什麼事,他接到部下的彙報,戰敗投降的休屠王和樓煩王已經被‘護送’到達前線,部下問是不是直接將休屠王和樓煩王押到最前線。
陳汐午飯只是隨便啃了兩張餅,巡視期間收到部下的彙報後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自家大人在這個時候讓人將休屠王和樓煩王押解過來絕對是含有深意。
陳汐問部下:“休屠王和樓煩王現在在何處?”
部下答:“由‘王’的五百親衛親自看守,目前停在第三條防線。”
陳汐重複呢喃“第三條防線”終於會意,明白自家大人讓人押解休屠王和樓煩王過來第三條防線是幫助自己堅守,打算用這兩個已經投降的匈奴部落王威懾進攻的匈奴軍隊。這才剛想清楚,心喜自家大人多謀擅算的時候那邊匈奴人的號角聲馬上響了起來。
經過半個時辰的用餐休息,匈奴人又是在陣陣號角聲中擺開陣勢,這一次右賢王部計程車兵總算擺在了整個陣列的最前面,右賢王部的攻城方式與賀蘭山軍隊不同,賀蘭山的匈奴軍隊攻城前是徒步,而右賢王部卻是騎著戰馬在列隊,相比之下,多年沒打仗的賀蘭山匈奴人確實是比常年征戰的東部人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陳汐遠望而去,列陣的匈奴軍隊沒有代表歸屬(番號)的旌旗,但他仍是在第一時間就判斷這一次負責進攻的是匈奴的精銳。
“稽善終於捨得拚命了?”
不止陳汐疑惑,負責指揮左翼的防禦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