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一問才知道那些士卒是要去清理戰場,把屍體和傷者搬開,讓出位置,好再一次進攻。這不是一個好訊息,他本身非常不理解漢軍領軍的將領為什麼那麼好戰,不是說按照華夏交戰禮儀,應該先交涉地嗎?
而剛剛圍在四周的漢軍也開始移動,似乎是得到了什麼軍令,竟是又再一次踏步前進,壓迫至十里之內。
林斌心情壓抑地看著,那一具具被抬走的屍體身上穿著的同樣是赤紅色的戰袍,看了一會不想看了,開口問:“準備好了沒有?”
顯然,他身邊只有臨時充當執旗官的公孫宏。
公孫宏答:“已然準備就緒,只等大人下令!”
“唔……”林斌一陣沉吟,示意公孫宏原地等候,自己驅馬回奔,目標是後方的鳳鑾。他剛勒馬掉頭,卻聽見有人驚訝喊了句“看,漢軍又變陣了!似乎在集結!”,又連忙勒住韁繩,轉頭探顧,果真看見左右兩方還有後面的漢軍在快速向本陣集結。
雖說戰場瞬息萬變,但林斌也是有點迷糊:“漢軍不斷變換陣型是在幹什麼?”
不但是林斌不解,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該明白一個道理,所謂‘圍而合擊之,取勝之道,,按照常例若是有優勢兵力要強攻必然是四面同時掩殺,這樣能有效的分散敵方的注意力,使其四面受敵。
蕭夫子又是一般搖頭晃腦,很愛現地一拍大腿,想引人注意,卻不料根本沒人理睬,他又不甘心地再次一拍,“有了!”聲音極大,總算引來幾個好奇者的注意,但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身為一軍之長的林斌眼神銳利地眺望遠方。
“大人……”蕭夫子奔跑起來,來到林斌坐騎馬首之前,擺出一副‘我知道,的表情,就等待林斌發問。
林斌注意力被分散,沒有看出蕭夫子的作態,呢喃自語,“不會是外面有軍隊在靠近吧?”,他的聲音不大,蕭夫子正好可以聽見。
蕭夫子得意的表情跨了下來,沮喪道:“原來大人已然猜出。”
林斌將視線移到蕭夫子身上,“你也是這麼想的?”
“正是!”蕭夫子沮喪的表情因為林斌發問一掃而空,就好像是一個演員尋找到了表演的舞臺一般,手舞足蹈,“如此判斷定然無誤!”
林斌點頭,隨即不再理會蕭夫子,又想勒馬回頭,不料座下戰馬不動,卻見牠似乎對蕭夫子在自己眼前晃動很不爽,發出一個響鼻,噴的蕭夫子滿臉馬鼻涕,這才前蹄踏了踏,扭脖子轉向。
蕭夫子左手抹臉,右手成拈花指狀,指著不斷搖擺馬尾的馬屁股,嘴皮子直抖擻,大有想找戰馬決鬥的架勢。
漢軍本陣的戰鼓聲沒有沒有停歇,相反地,戰鼓聲很急促,幾乎聽不出節奏,那些在收拾戰場計程車卒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退了回去,整個戰陣的陣型也是一變,看上去像極一個扭曲了的四方型。
林斌聽不懂漢軍戰鼓的指令,突然想起了韓說,命人過去把韓說請過來。
待傳令兵離開,林斌見漢軍布了一個奇怪的陣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為了謹慎起見,發號施令,讓阻擊陣地的步卒退回來,同時又讓陳汐和雲趙驅趕近萬馬匹在外圍,作為臨時的屏障成圓形緩緩奔動,
既然除了正面戰場的其它三面漢軍都在撤離,林斌索性也將散開的兵力集結起來,強烈的危機感在告訴他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雖然猜了個大概,但就是無法肯定,他現在沒有斥候在外面當眼睛!
“林鷹!給我把林鷹也叫過來!”
林斌一想,不對,直接讓林鷹派遣斥候出去刺探也就是了,不需要再讓他親自來,喊住傳令兵更換軍令,這才示意傳令兵前去。他見身邊的傳令兵只剩下草根子一人,又是一陣沉吟,抬手扯了扯一直在跳的左眼皮,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韓說很快來到,他剛剛又再一次親眼見證可謂經典的騎兵作戰,那種戰術就算是在馬背上的長大的戎人也不曾用過,他怎麼也不明白就是那麼一個身份卑微的人(林斌),為什麼即會布先秦戰陣,又懂得利用天時、地利、人和來戰勝他人。
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幾天一直徘徊在韓說的腦袋瓜裡,連他都幾乎相信林斌就是那個什麼勞子的皇陵古將,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可笑。越是神秘,人們就會越敬畏,韓說自然不會例外,但他心中嫉妒的成份絕對會比較大。
林斌見韓說來了,也不繞***,徑直說:“聽聽對面的戰鼓聲,告訴我那是什麼意思。”
韓說面露不悅表情,隨即被林斌一瞪,林斌似乎也有驅動戰馬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