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掐著陳寧兒的衣領將人提溜起來了,惡狠狠地問:“為什麼要刺殺陛下?”
陳寧兒被嚇得忘記了哭,看著她,抽噎著答:“他死了……都是因為你們!你們毀了我的一輩子!”
劉鎏聽得一臉懵逼,半晌:“啊??”
陳寧兒憋在心裡的事情,一旦起了個頭,也就能放肆大膽地說出來了:“我不願意和親,母親和父親為了逼我嫁過來,把他關了起來……只要他活著,我嫁!嫁誰都可以!可是為什麼我都已經嫁過來了,你們還是不放過他?”
劉鎏知道她說的是誰了,但是……
“你的那個教習師傅,死了?”劉鎏也很驚訝,“可就算是死了,和陛下有什麼關係?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們的人找到關押他的地方了,他被你們的人抓出去。可是他們和我母親派過去的護衛起了衝突,兩方人馬打起來的時候,他被誤殺了!”陳寧兒說起來又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你們的人找過去,他怎麼會死?”
劉鎏疑惑地皺皺眉:“這個訊息你是從哪裡聽說的?我們的人壓根沒打算把人劫出來,更不可能誤殺他!”
陳寧兒恨恨地看著她:“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承認的!”
劉鎏被氣得想笑了:“我們有那個必要不承認嗎?就算影密衛當真導致了你心上人的死,直接告訴你了,你能怎麼樣?趙國是戰敗國,你一個趙國的郡主,膽敢刺殺大梁皇帝,想過後果沒有?宜昌公主如果知道你因為一個教習師傅,不顧父母和家族,會怎麼樣?”
陳寧兒臉色發白,她刺完之後就膽顫後悔了。
劉鎏見她不說話了,鬆開手將人扔在了地上,氣呼呼地說道:“你最好祈禱陛下沒事,如果他有什麼不好的……想想你的父親和母親,會發生什麼!”
陳寧兒頓時渾身一顫,伸手拉住了她的小腿:“殺了我吧,不要傷害我父親母親,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劉鎏冷笑著低頭看她:“你要先告訴我,給你送信的人,在哪裡?”
陳寧兒想了想,只得咬牙:“是驛館裡的一個婢女,面板黑黑的,個子很高。”
劉鎏點點頭,輕輕一掙,將陳寧兒踢開了,轉身出門去了前殿。
許劭已經離開了,劉雍半靠在龍椅上,見她回來,臉色微微發白地朝她笑了笑:“妹妹。”
劉鎏心疼得不行,也就沒去糾結稱呼,走過來看了一眼給他包紮的御醫。
御醫立即低聲道:“扎得不身,倒是無礙,不影響陛下出席晚宴。”
劉鎏點點頭,看劉雍:“怎麼處置陳寧兒?”
“她是為了那個男人刺殺我?”
劉鎏點點頭:“那人死了,有人把訊息交給了她,這才激得她要殺了你!”
劉雍苦笑,站起身來,走動間胸口還是劇痛無比,卻還是儘量維持俊朗優雅的形態,朝她說道:“她是我剛冊封的皇后,去太廟祭祖,晚宴,她都必須在!”
劉鎏不大放心:“萬一她在犯渾,鬧得難看起來,豈不丟人?”
“你要相信一個做郡主的,不可能一直犯渾。”
劉鎏扶著他,點點頭,說道:“好,你覺得可行就行。我等會兒再去勸勸她!”
他卻將人扶著坐下來:“你大著肚子呢,還是坐下來歇息一下,陳寧兒那裡,我自己去跟她說!”
劉鎏點點頭,看著他離開,不多時,他就回來了。
陳寧兒在一邊低著頭,也一起走了過來。
劉鎏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看了看陳寧兒。
她眼圈泛紅,臉上的恨意卻消散了許多。
三人在殿裡坐下後,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好在,沒有尷尬太久,許劭就帶著影密衛,押著一個套著頭的女子走進來了。
影密衛將人扔在了地上,拉開她頭上的黑布。
陳寧兒立即認出,是早上給她傳信的女子。
劉雍看了陳寧兒一眼,開口問這女子:“說吧,誰叫你給郡主送信的?”
影密衛扯開女子口中的布團,她立即咳了咳,隨即就要咬舌,卻立即被影密衛卸了下巴,咔嚓一聲,疼得她縮成一團哼唧起來。
“看來是個死士。”許劭朗聲道,“陛下,還是用刑審問吧?”
一聽說用刑,這女子立即抖了一抖。
劉鎏捂著肚子,像是被嚇到了似的:“陛下,這好歹是個女子,要是挖了眼睛砍了手腳,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許劭笑著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