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捂住了嘴。
陌生難聞的氣味猛地衝入阿濃口鼻,燻得她差點吐出來,她拼命掙扎,卻半點都沒有影響這大漢腳下的速度。
幸而就在這時,王府裡巡邏的侍衛們聞聲趕來了。
“大膽賊人!竟敢擅闖安王府擄人!還不速速放下表姑娘投降!”
“投降你大爺,我是來找自己媳婦兒的,關你們什麼事!趕緊給老子讓開!”那大漢並不畏懼,飛快地從腰間摸出一把散發著寒意的銳利短刀衝著那群守衛叫囂道。
來找自己媳婦兒的?
阿濃愣了一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還沒等她說話,那邊的侍衛首領已經大聲呵斥道:“胡說八道!這裡是安王府,怎麼會有你的媳婦兒?!”
那大漢指了指手中的阿濃:“她就是!”
阿濃勃然大怒,抬起頭冷聲道:“放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娘們!”那大漢聞言勃然大怒,又見那些侍衛已經從四面八方朝自己攻來,頓時飛快地將手中的短刀架在了阿濃脖子上,目露兇光地大吼道,“再過來老子殺了她!”
侍衛們投鼠忌器,一下子頓住了,那侍衛首領眉頭緊皺大喊道:“大膽狂徒,你可知自己手中抓著的是誰?那是咱們安王府的表姑娘,忠肅侯府的大小姐!怎麼會與你這樣的人有關係!”
這人莫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
“我不管她是誰!我只知道是老子千方百計把她從大哥手裡救了下來,要不然她早就被大哥糟蹋發賣了!老子救了她,那她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更何況老子好吃好喝供了她兩個月,她卻在成親前趁老子不注意跑了,害得我成了兄弟們之間的大笑話!這口氣,換作你們你們咽得下去?娘個腿的,今兒要是不能把這臭娘們帶回去,老子就不是男人!”
陌生大漢這番話如同驚雷一般在侍衛們中間炸了開來。
“忠肅侯一家在離京路上遇到流寇,季大姑娘險遭流寇殺害,幸得好心山民相救方才得以保住性命”這事情人盡皆知,可阿濃是如何脫險,又是怎麼回來的等等細節卻並沒有人知道。再者這番說辭也確實是她自己說的,並沒有人能證明她所言屬實。因此眼下這大漢一番話,頓時讓大家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莫非季大姑娘其實根本沒有被什麼“好心人”所救,而是落到了那些流寇手中?!
這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被流寇擄走兩個月”這等訊息若是傳出去,季大姑娘的清白與名聲就全毀了——對方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的流寇,就是她的清白真的還在,說出去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所以……季大姑娘撒謊隱瞞了事實真相?
侍衛們這麼想,得到訊息匆匆趕來的安王夫婦自然也免不得這麼想。
“難,難道……”安王妃倒吸了口涼氣,死死地握緊了丈夫的大手,好半晌才在安王無聲的安撫下冷靜了下來,“不,不會的,那兩個送阿濃回來的人不就是她的恩人嗎?我還叫人給他們送了……”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隨便找兩個人假裝成所謂的“恩人”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阿濃顯然也想到了這些,她隱隱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但眼下沒時間思考,便只努力壓下了心中因陌生大漢這番無中生有的話而升起的巨大怒氣,咬著牙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又為何要說出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毀我名聲,但我得救於恩人的事情當地很多人都知道,只要派人一查……”
“你給老子閉嘴!我對你那麼好,可是你到了現在還不承認!老子,老子殺了你!”大漢顯然被阿濃的話激怒了,猛地往下壓了壓那把原本是虛架在阿濃脖子上的短刀。
冰冷鋒利的刀刃一下子劃破了阿濃細嫩的肌膚,刺痛傳來,少許鮮血流出,少女猛地僵住,再不敢開口,心底猛地升上一股驚懼交加的寒意來。
這個人……他到底想做什麼?!
“住手!”一旁眾人見此都有一瞬間的慌張,安王妃更是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了她?”
那大漢這才頓住手冷笑道:“我要帶她走!你們不許再追,不然老子馬上殺了她!”
唯一鎮定自如的安王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放人。”
“王爺!”安王妃瞪大了眼睛。
安王捏捏妻子的手,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安王妃一愣,待看見不知何時回來,方才一直立於暗處的兒子悄悄地帶著幾個精銳跟上了那個自以為成功逃走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