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計謀施展的空間。到時候,即便郭太守有破敵的妙思,卻沒有實施的條件。有張郃高覽陷陣殺敵的勇猛,卻沒有展現的空間。豈不是反而弄巧成拙?”
隨著王旭的話,郭典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低頭沉思了半晌後,這才點頭道:“王將軍說的是,那不知在下應當如何作為才好?”
見郭典誠心地詢問,而且語帶尊敬,王旭不由一笑。隨即也是客氣地回道:“此乃在下的建議,郭太守可以參詳一番。”說著,閉眼理了理思緒,便直接開口道:“其實,本來按我的理念,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雖然目前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但是我們卻可以在防守中營造出這樣的軍勢來。比如說雞澤雖然低窪的澤地,但總的地勢卻是西高東低,所以郭太守可以帶著八千弓弩手外加精銳步卒守城,然後讓張郃率領你帳下四千精騎在雞澤西邊幾里外尋找一地勢稍高,並且向陽的地方駐紮,與雞澤城相望。然後又遣高覽帶領剩餘的五千步卒屯駐在雞澤城外大道之上。”
“如果黃巾打張郃,高覽就前往策應,無需死戰,只要視形勢變化而或退或進便行。而黃巾若是打高覽,那麼高覽力戰,張郃騎兵衝殺策應,郭太守也可視情況而出軍協助。如若黃巾仍是不計犧牲的日夜急攻,那麼可讓高覽漸退至城下,利用城牆上的弓弩手射之,再有張郃騎兵策應,黃巾也定然無果。不過我這說的只是一個大概理念,戰局千變萬化,郭太守可視情況作出不同的決斷。而且如此佈局,也讓郭太守有緩衝和反擊的空間,或許還能在戰鬥中找到破敵之策也說不定。同時也不會讓士卒產生孤軍被圍的感覺,士氣不容易下降。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郭太守還是不要困守孤城。”
王旭這話一出,廳中眾將都是聽得津津有味,郭典在思慮一番後更是忍不住問道:“那如果對方仗著勢大,分兵同時擊我呢?”
這話一出,王旭頓時便笑了起來,就等著郭典這麼問了。所以沒有絲毫遲疑便開口道:“本來一支軍隊多線作戰乃是兵家大忌,但對方仗著人多,目前倒也確實可以如此為之。但我觀現在的黃巾將領,卻是無人可以與張郃高覽匹敵,所以只要各位能拖住足夠的時間,我們甚至可以抓住這個機會破敵。”
“哦?那不知當如何破敵才好?”郭典急忙問道。
聞言,王旭從容地笑了笑,立刻便又接道:“孤城難守,況且到時候還是敵強我弱,所以我早就打算另遣一將率領一萬人馬隱於雞澤城南十里外。如若黃巾分兵,你可快馬通報,他們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趁勢尋機擊破。而且此路兵馬也可以照應廣年城,防備張梁繞道突襲。”
這話一出,郭典頓時就瞭然地點了點頭,隨即便拱手應道:“在下謹遵將軍之命!”
王旭微微笑了笑,也不再多言,見這事已經處理完畢,便回頭問道:“不知諸位可還有事欲言?
這話一出,廳中將領彼此對望半晌,卻是紛紛搖頭。倒是宗員在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道:“王將軍,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說。”
“嗯!宗將軍請講!”
宗員也沒有遲疑,當即皺著眉頭道:“是這樣的,我觀此次攻城,黃巾降卒似乎都不太願意與黃巾作戰,總是縮於後方,這件事是否想個辦法處理才好?”
這個問題倒真是讓王旭也有些頭疼,當即不由轉頭對著坐在議事廳左側最後面的張靖問道:“張靖,你對黃巾士卒的安撫究竟如何?”
張靖見這事直奔自己而來,現在又被點名問到,想都沒想便立刻拱手解釋起來。“將軍,我已經盡力安撫,我在講述了黃巾高層的腐朽後,又以大義來感化,再加上朝廷對降卒的恩惠,所以他們確實是真心歸附的。只不過讓他們拿起刀,和昔日的同袍作戰,心裡始終還是有些不適應。”
“嗯!”點了點頭,但一時半刻王旭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良久,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諸將今後要注意,多關心一下黃巾降卒,對於立功的黃巾降卒要多加表揚和鼓勵,平日裡多多注意訓導,絕對不可歧視或者無故責罰!如有違者,我定嚴懲不貸!”
“我等謹遵將軍之令!”
見眾人齊聲應諾,想到也沒什麼事情,王旭當即站起身來大聲喝道:“鉅鹿太守郭典聽令!令你督張郃高覽二將,帶本部兵馬駐守雞澤,遏制張梁南下之路,不得有誤!”說著,迅速抓起帥案上的一支令箭扔了出去。
“諾!郭典定不辱命!”令箭一出,郭典也是不敢怠慢,當即起身應命。
“高順何在!”
“末將在!”被喚道的高順猛地便從褥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