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的目光。急得直抓頭。
過了好片刻,當兩人都快失去興趣的時候。他才突然驚叫道:“噢!對了,我聽他朋友喚其龐士元!”
“龐士……”王旭唸叨著這個名字,陡然瞪大眼睛:“你說他叫什麼?”
“龐世元!”王雄非常肯定。
“誒……呀!”王旭頓時猛拍額頭,自責地說:“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咦?怎麼?哥知道他?”王雄奇道。
王旭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早年就有所耳聞,此人名叫龐統,字士元,乃是龐家家主龐德公從子,雖然其貌不揚,但卻頗得司馬水鏡和龐德公盛讚。”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再多對兩人解釋,只是心中對這個傳說中的“鳳雛”更加期待。
史上對其讚譽有加,可惜遇到明主後,還未來得及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華與特點,就英年早逝。
作為與諸葛亮齊名的人物,王旭倒是真的對他報以希望,但確實不知其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只是此刻,他並不想多談此事,適時岔開了話題。
“對了,王雄,剛才你說的氏族入侵是怎麼回事,這一路上,還沒聽你們給我說過!還有,之前南陽一役的戰局究竟如何?總感覺你們這幾日都有些迴避?趁著今晚宿營,好不容易有點時間,先給我說說看,等回到將軍府時,我也能有所準備。”
“這……”王雄吞吞吐吐,目光求助似地望向王飛和徐盛。“這個……還好吧!……就……就是……那個……”
可惜徐盛、王飛二人似乎同樣很為難,不自然地側過了頭去,沒有主動幫其解圍。
這樣的氣氛讓王旭感覺很不對,眉頭漸漸皺緊,心裡升起焦躁之感,眼見其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當下目光灼灼地掃過三人,沉聲責問:“王雄,你說了半天,等於什麼也沒說,這般吞吞吐吐,恐怕情況很糟糕,但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情況是好是壞,我早晚是要知道的,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說著,他已將目光轉向徐盛,加重語氣道:“文向,你來說!”
“這……主公!末將……”徐盛的臉瞬間垮下來。
“文向,我相信你不會瞞著我!”王旭語氣轉冷,淡淡追問。
“這……”面對這樣的逼迫,徐盛臉色變換。
片刻後,終究還是無法面對他的目光,無奈地嘆口氣,苦澀回道:“主公!其實羌族、氏族異動,乃是曹操挑撥,意欲誘使他們入侵益州,但此事並不算危急,田別駕已親自奔赴西北,竭力穩住對方,再加上有黃忠將軍率兵防禦,暫時應無大礙,目前的處理辦法是等待郭軍師平定南蠻,再著力解決此事。”
“嗯!”王旭不置可否,轉而問道:“既是如此,那你們何須語帶梗塞,可是南陽一役有何過失?看來你們應該是在迴避那一戰了吧!”
“主公!”徐盛嘴唇顫動,突然滿臉愧色地側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我等如此,卻是因為南陽一役,那一役雖勝,但損失慘重。目前,與那一戰有關的所有功過,全都被主母壓下。等著主公回來再處理善後。”
隨著話音。王旭的心猛然下沉。目光掃過三人,有種極端不妙的感覺。
南陽一役不但讓三人如此避諱,徐盛又用慘重來形容,再加上徐淑還將功過壓下,非要等著自己回來善後處理,這究竟是嚴重到了何種程度?
可不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他也無力去改變。如今只能先了解具體,再著力善後。
當下深吸口氣,平息下內心的不安,沉重追問道:“究竟有多慘?”
“死……死傷減員幾達十……”徐盛避開王旭的目光,頹然地說出了兩個字:“十萬!”
“嘶!”王旭倒抽一口涼氣,徹底驚呆了。
即便心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只因為太過可怕。
還在河北時,就聽說與曹操打了一仗,也猜到會非常困難。但絕沒想過會是這麼個結果。
死傷減員十萬,這是什麼概念?
這不是被打散了十萬人。不是被俘虜了十萬人,而是活生生有十萬人從此再也不能拿起武器,不管是死還是傷殘,這個十萬所代表的東西太多,太重!
若是記憶沒錯,平定益州後,荊州所有主力兵馬,加上所有收編和勸降俘虜得來的益州主力,也不到四十萬,這還得加上宋謙和賈華的水軍。
然而,南陽一役單是死傷就達到十萬,這何止是慘重可以形容,簡直就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