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害怕急了,顧不得其它,歇斯底里的吼道:“王旭。你不能殺我。你不能忘恩負義!”
“我怎麼忘恩負義了?”王旭雙眼一瞪。殺氣騰騰。
“當初你在零陵,宗族皆為你湊錢起兵,我家可拿出了千萬錢。現在你家大業大,那千萬錢不在乎了,可那時沒大家湊錢,哪來你如今的三大馬場?哪來你荊州的鐵騎?哪來你快速發展壯大?如今翻臉不認人了,是吧?”王明滿臉憤恨,振振有詞地罵了起來。
王旭臉色瞬間鐵青。深深地看著王明,一字一頓道:“當年宗族相助之恩,我從不敢忘。這些年我對宗族各家也是厚待,無論什麼都給予優惠,只要沒違背律法,什麼都儘可能答應。當初南來的宗族中人,哪家不比當初在山陽富足?何來忘恩負義?”
“你才智學識一般,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我卻破格提拔你任我荊州要職,本意是好好培養。已是特例中的特例,你竟然還不滿足?那你還要什麼?讓你來做這荊州之主?”
“不是我誇大。即便我讓你來做這個位置,你也坐不下!即便荊州文武不散亂,你也擋不住任何一方勢力,你一個連戰場都沒有上過,一個連像樣的政令都無法提出,一個連廉恥都不知道的人,你想要什麼?你能做什麼?你除了那點小聰明,除了在自己內部搞點陰謀詭計,你還能做什麼?你提出過破敵之策?你提出過讓荊州更繁榮的政令和制度?你對經濟發展還是農業發展比較在行?”
越說越氣的王旭深吸了口氣,眼神也越來越冷漠。他從沒想過,自己對本宗族那麼好,卻有人這麼想。平日裡,要是發現誰有那麼點才華就著力培養,什麼好政策也都先想著他們,可結果卻是如此。
他有些疲憊的擺擺手,不想再多說。“王明,你明不明白不重要了,我沒工夫給你解釋,也不屑於你明白我,但如今你犯了大罪,該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如果你認為我忘恩負義,那便就是忘恩負義,你又如何?”
“徐盛何在!”
“末將在!”
“把王明拉到廳外砍了,立刻!”
其實廳中眾文武早聽得肝火大旺,若不是因為其鬧的是王旭宗族之事,不好插手,恐怕在座將軍早衝上去一刀了事,還囉嗦個什麼勁。
“王旭!你忘恩負義,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被徐盛拖出去的王明驚恐大叫,可在座眾人誰不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還在乎那幾句狠話?
片刻之後,隨著“啊”一聲長長的慘叫,再無聲息。徐盛隨之大步走回,順手將人頭扔到了議事廳地上。“主公,叛賊王明已伏誅!”
這下可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另外五人瞬間被這獻血淋淋的人頭刺激到,紛紛爆發,張智連貫帶爬地撲向張遼,雖然被綁著,但還是用頭貼在張遼的腿邊嚎啕大哭:“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沮翰則是不停對沮授磕頭,哭喊道:“叔父救我,侄兒知錯了,都是王明慫恿的,侄兒知錯了,求叔父幫侄兒求求情,侄兒再也不敢了。”
韓濤因為和王旭很熟,更是直接磕頭認錯,痛哭道:“求王將軍饒命,求王將軍饒命!求王將軍看在家兄為荊州浴血奮戰多年的情分上,繞我一命!”
劉虔和桓韜二人倒是沒什麼舉動,只是軟到在地一動不動,桓韜是不指望桓纂和桓階救他了,劉虔則是指望不上,劉先自始至終連看都沒看這個族兄一眼。
沮授和張遼二人都是滿臉痛心,張遼性子要暴烈一些,見到自己弟弟這個慫樣,頓時怒從心起,大罵不止:“畜生!你有膽子做出這等事來,就別在這兒求饒,至少像個男兒一般,自己向主公領死吧!若再哭下去,我必親手斬你,以免辱我張家列祖列宗!”
至於沮授則是一言不發,任由沮翰怎麼磕頭,始終不發一語,視若未見。直到其再也忍不下去,才對著王旭朗聲道:“主公,莫如立刻行刑吧,也免得他們受恐懼煎熬!”
“好!”雖然仍有些事情沒問,但王旭顧慮到他們的感受,還是答應了。
“徐盛、文聘!”
“在!”二人拱手應答。
王旭深深地看了看慘兮兮的幾人,儘管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果斷地擺擺手,轉過了身去。“除了韓濤,都先帶出去吧!”
“諾!”
兩人當然明白什麼意思,一人提著兩個已經完全癱軟的人,拖著走出議事廳。不過這次為了避免張遼和沮授等人難過,二人沒有把人頭丟進來。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