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知道那邊戰事吃緊,走前主動立下軍令狀,言只需南陽剩下的五千人便可保南陽不受任何人侵擾。
王旭考慮到漢中一戰的殘酷性,最終批准了。
轉眼間,王旭回到襄陽已有九日,處理完最後一件事,他也將再次趕往前線。
襄陽的大獄分為三種獄房,一種獄房叫士房,一般情況下一人一間,這種牢房相對較少,關押的乃是一些犯了罪計程車人、貴族和原先較有身份地位的人。二種獄房叫兇房,是關押那種身懷絕技的危險人物,一般情況下也是一人一間,不過兩三人一間也不奇怪。三種獄房叫人房,這類獄房房間最多,人員也最雜,按照所犯罪惡的種類分別關押。
此刻,王旭就緩步行走在士房的區域內,張遼、典韋隨侍在身後,那些獄卒則躬頭哈腰地跟著,不斷為他們介紹著大獄內的情況。
“王將軍,前面右轉第二間牢房便是了!”
“嗯!”王旭點點頭,溫和地問道:“自關進來後,平日裡桓彝可曾受苦。”
那獄卒管事很是健談,一路上發覺王旭比較平易近人,不由訕訕一笑,打趣道:“將軍,這牢房嘛,怎麼也得受苦,若是不受苦就不是牢房了。”
“呵呵,你這話倒是有理!”王旭笑道。
那獄卒管事很善察言觀色,發覺王旭開心。又接道:“不過桓先生挺受大家尊重的。平日裡大家夥兒要寫點什麼都是找他幫忙。有什麼不懂的有時候問他也能得到解答。上次咱潑媳婦在家鬧騰,也是他支招給解決的呢?您還別說,桓先生的好些辦法都管用,大事小事兒告訴他,準能有個最佳解決辦法。不過,咱這地兒也沒撒大事兒,最多就是家裡潑媳婦、倒黴孩子搗蛋不聽話之類的。”
“哈哈哈哈哈……”這話讓王旭和張遼、典韋都笑出了聲來。
就在他們談笑這會兒,已是走到地方。那獄卒管事頓時指著左邊牢房裡的青衣文士道:“這便是桓先生了!”
說著已是跑到牢房門邊大喊道:“桓先生,您看誰來看你了!”
桓彝正端坐在獄房中專心讀書,身軀筆直,左手握著竹簡,頭部微微傾斜,目光專注,即便此刻身在牢獄之中也是有種不凡氣度。聽到聲音頭也不回地笑道:“你這滑頭,又介紹誰來問事?莫非又是哪家潑媳婦鬧事了?”
獄卒管事心中一急,他本是想給桓彝一個驚喜,沒想反而弄巧成拙。擔心王旭見氣,匆忙道:“桓先生。是王將軍來了,不是那些小雜碎!”
“王將軍?”桓彝瞬間一驚,轉過了頭來。“哪個王將軍?”
當他看到微笑著站在門外,滿臉溫和的王旭時,瞬間一怔,隨即瞳孔猛縮。王旭雖然不認識他,可他卻對王旭熟得不能再熟了。等其反應過來,當即驚慌失措,失聲道:“你這胡鬧管事,竟然誤我!”
說著,已是疾步上前,隔著牢房柵欄參拜。“罪臣桓彝、桓季緒,拜見王將軍!還望將軍恕罪臣不敬之罪!”
“誒!季緒請起,請起!”王旭雙手虛抬,遙遙相扶。說著又轉頭看向那獄卒管事:“你快把牢門開啟。”
“啊!好,好!”
隨著牢門大開,王旭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徑自邁著大步走進,張遼與典韋當然緊隨其後。
倒是桓彝匆忙勸阻:“將軍使不得!將軍千金之軀,豈可如此地乎?”
“哈哈哈!”王旭大笑,也不理會那麼多,反而打趣道:“季緒說笑了,我這明明是**凡軀,一副臭皮囊而已,哪是什麼千金之軀啊!若真能賣千金,我便把它擺上肉鋪賣咯,你買嗎?”
桓彝一時尷尬,不知如何回應,只得恭敬道:“將軍說笑了!”
“呵呵!季緒,剛乃玩笑之餘,汝莫要當真。”說著,王旭擺擺手,雙眼深深注視著桓彝道:“季緒,實不相瞞,此次我來,是有事相求。”
聞言,桓彝苦澀地看了看四周的牢房,嘆道:“罪臣不過一階下囚,如何能使得將軍相求,將軍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
王旭微微一笑,也不再囉嗦,直入主題:“我想請求季緒前往章陵,做我章陵郡太守,不知季緒可否不計前嫌,願意幫我此忙?”
桓彝瞬間呆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張口就是這樣,他腦袋還沒能反應過來。
倒是一旁的獄卒管事喜笑顏開,而且頗懂王旭心事,沒等其同意已是先出聲恭維造勢:“恭喜桓先生高升一郡太守,那得多大官啊!平日裡都只能遠觀,出門都是兩皮馬拉車呢!”
“哈哈哈!”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