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騩瑛道:“當然可以,你如此待我,我本就不知道如何報答,一個問題就更不再話下。”
克雷道:“既然騩瑛你如此說,那我就問了,但是你可不要生氣,不想回答的話也可以不回答,我不會糾纏到底的。”克雷想到這個問題會讓騩瑛有些困擾,於是就有些猶豫,這個問題是否應該問出口。尤其是看到騩瑛如此女人模樣,讓克雷有些憐惜起來。
騩瑛當然的道:“不必多說了,問吧!男人就更不應該這麼拖拖拉拉的,你在戰場上的勇猛到哪裡去了?”騩瑛開始刺激克雷。克雷又豈是如此的不堪,雖然有些不捨,但是克雷還是下定決心說出來。
克雷道:“那我就說了,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克雷的話一出口,騩瑛的臉色就有些變了,比天變的還快。看到騩瑛如此,克雷趕忙迴避。
克雷道:“沒事,不想回答的話,我們換一個話題,我只是好奇,並沒有想糾纏的意思,你可以不回答的。”克雷看著騩瑛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說的話都有些重重複復。
騩瑛低下頭思索了一陣道:“其實這是我心中的一個結,直到母親死的時候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母親臨死時的那句話,我恐怕現在還活在自己心中的陰影裡。為了不知名的理由,讓自己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控制,被心所吞噬。”
克雷只是看著騩瑛沒有說話,因為他隱約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應該是真實的。騩瑛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說的,但是知道這個事情人很少,一般都是我爹的幾十年的至交才會知道。爹爹一直認為哥是我害死的,直到母親死後,爹才明白一切都是他的錯。”騩瑛說道這裡有些想要哭泣。
克雷心中也是非常的難受,騩瑛的話正驗證了他的猜想,上次做夢是自己的父親,以及不斷的夢見二叔的那些事情,一切都非常蹊蹺,但是答案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三伯曾經也說過,楊家人有一個特殊的能力,但是隻有心如明鏡、心地清澈的人才可以發揮這項能力,難道三伯說的就是這個能力。克雷就這樣想著。
騩瑛接著道:“當年在哥哥死後,我就獨自扛起了家族武功的使命,雖然不是我應該做的,但是為了不讓父親再繼續的誤解我,於是我便不斷的練習我們會家的功法。日復一日,我發現由於我是女兒身的緣故,我的武功開始停滯不前,剛剛對我態度有些變化的父親,又回到了從前。我心灰意冷,於是便想到了打仗。就在那幾天裡,娘死了,她死的時候就告訴我,其實我不應該那樣。一個人應該活在真實世界,而不是活在自己的心裡,將自己壓抑的完全沒有生命的聖光。那時,我才明白,自己其實這幾年都是死了,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跟個行屍走肉一樣,雖然不斷的進步,但是母親告訴我,我從來都沒有笑過,反而因為停滯不前而哭泣。母親無數次的嘆息,都沒有將我喚醒。母親最後的一句話便是,她希望她的死可以讓我真正的活下去。但是我不知道,唯一支援著我生活的母親死了,我……我要怎麼活下去……”騩瑛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克雷覺得自己大清早起來就將這麼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弄哭了,自己真有些想打自己一下的感覺,但是他最最擔心的就是,這些事情是不是和自己夢中的事情一模一樣。克雷雖然心中這樣想,但還是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也許日後找個機會,自己再問她好了。
克雷將蹲在地上的騩瑛扶了起來,坐在石椅之上,騩瑛道:“謝謝你,我本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但是因為哥哥的原因,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哥哥對我的影響,說實話……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母親死了,我還是控制不住對哥哥的愧疚。”
克雷進屋給騩瑛端了一杯茶,來到騩瑛的身前,將茶遞給了騩瑛,騩瑛道:“謝謝。”喝了茶,騩瑛的神色稍微好了一些。
騩瑛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哥的事情的?”
克雷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難道說自己做夢,夢到的。簡直都是騙人都不會騙。克雷想了想道:“這個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是專門跑情報的,很是厲害。”
騩瑛的眼睛一亮,看了看克雷道:“什麼?跑情報的,你果然非同凡響!連晉國我們家這麼隱秘的事情你都可以打探到。”克雷則在暗自偷笑,自己隨便的謊言,竟然被人認為自己神乎其神。但是,克雷隱隱覺得自己也確實很神乎其神,竟然可以夢到一個人的過去。也就是說他以前的猜想也完全成立,他的父母死的時候,他的二伯造反的時候,一切原來自己竟然都夢到過,而且一切都是真的,只不過自己都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