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隱蔽些。”
“大人,紫菀身邊一直都有我們的人在,這些年也沒發現什麼。”爾宜回道。
“再多加人手,你看著辦吧,現在左右不過是廣撒網,哪怕有一丁點兒的懷疑都不能放過。”季黎輕舒一口氣,望著外面陰沉的天空,她想著讓這個冬天成為冰楓最後的歲月呢。
“對了,大人,那幾個的審問已經提上日程了,落槡是個能忍的,這麼久了,愣是什麼都不說。”
“這個世上沒有撬不開的嘴,只是沒有用對辦法罷了。”季黎微微一笑,提起一個人來:“陸染衣到京都好些日子了吧?她上次與本官提過有意進督衛署任職,提審落槡的事交給她試試。”
爾宜一愣,突地笑出聲來:“大人真是找了一個極為適合的人呢。”這陸染衣可不是什麼善茬,就她對其生父陸老爺和嫡母陸夫人乾的那些事兒,其用心簡直可謂險惡。
說到陸染衣,不止爾宜就連季黎也想起了監視的人傳來的話。
景榮大長公主一離開江都,陸染衣便開始著手回報陸老爺和陸夫人的事兒,陸染衣是鍾越泠的徒弟,身為江湖毒師的唯一傳人,在藥毒方面甚少有人及得上,陸老爺和陸夫人不是沒了彼此就不能活嗎?她在兩人的身上分別放了兩種相剋的毒|藥,平時若是兩人不靠近,那毒|藥也就是慢慢侵蝕自己的身體,倒沒什麼明顯的痛苦症狀,但若是兩人靠近,這兩藥味道相撞便可叫兩人渾身若千蟻噬咬,痛苦不堪,這一來二去是個人都受不了,陸老爺和陸夫人被折磨的痛苦不堪,明明是有情人卻只能隔岸相望,真真是好不叫人憐惜悲慼……啊呸!
陸夫人每天在府中悲慼難耐,日日唸叨著她的陸郎,什麼事兒都不管,陸老爺日日隔著圍牆朝著裡面直喊心肝兒,也什麼事兒都不管,家中長子陸老大在自家媳婦兒的攛掇下,直接就把整個陸家攬在手裡,冷眼看著他們鬧騰。
要說陸家的孩子攤上這麼對父母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要細說這父母的奇葩事兒,陸老大能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你見過在自己孩子發燒到昏厥的時候,兀自相對訴情絮絮叨叨幾個時辰就是想不起去請大夫的父母?
你見過因為母親想要抱孩子沒走穩磕了一下,就對孩子大吼大叫關進柴房幾天不給吃食的父親?還有那磕了一下仿若得了絕症,一刻也不浪費地拉著丈夫生離死別,壓根兒就不管那因為她餓的半死的兒子的母親?
你見過……明明每天都在家中,卻半個月都抽不出時間去看望一下孩子,整日整日地坐在視窗看著院門等著男人回來的母親?還有那隻要自己女人一掉眼淚,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府連坐的父親?
去他大爺的父親和母親!陸老大憋著一口氣,要不是那兩人生了他,他真想親自動手弄死他們為世界除害!
說實話,陸老大每天看著陸老爺和陸夫人那天塌了的樣子確實舒爽的很,所以哪怕隱隱察覺到是陸染衣在作怪,也什麼話都沒說,反倒是秉著樂見其成的態度。
陸老爺和陸夫人的日子過的渾渾噩噩悲痛欲絕,其他陸家人則是每日都過的舒爽無比,這麼一對比,陸老爺不開心了,他和他的心肝兒這麼痛苦,這些個混賬東西居然過的這般舒泰,陸老爺一氣之下就要招人收拾這些個礙眼的人,卻驚訝地發現整個陸家包括所有的店鋪生意都已經被他大兒子攥在手裡了。
陸老爺氣沖沖地去找陸老大,剛巧碰見在和陸老大敘舊的陸染衣,陸老爺啥也不說就要動手收拾‘孽子’。
陸老大從小就忍著他,現在自己當家做主了怎麼可能還忍得住?抄起袖子就是幹,好在陸染衣將他攔住了,不然非得把人打個半死。
陸老大看見陸老爺就煩的很,陸染衣給他出主意將人送到莊子上去,陸老大覺得可行,眼不見心不煩嘛,他大手一揮依著陸染衣的意思就將人送到了她和她姨娘原本住的莊子上去。
那莊子陸染衣住了多年,裡面多是她的人,陸老爺和陸夫人被送去了莊子,她下起手來愈加方便。
陸夫人的飯食裡被她加了致幻藥物,每日都夢見陸染衣那死去的生母來找她索命,孤獨無助的陸夫人忍著千般萬般的痛苦去找陸老爺,恰巧就撞見了陸老爺和青樓的半老妓子這樣那樣的畫面,因為陸老爺年紀大了,陸染衣還特意給他下了整整一包的頂級嗜骨銷|魂散,那場面相當的‘精彩’。
陸夫人悲痛欲絕,肝腸寸斷,清醒過來的陸老爺知曉自己傷了心肝寶貝兒的心,隔著院牆大吼著道歉,到底是多年心肝兒,陸夫人強撐了一會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