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很好的愉悅了季黎,她順著他散開的黑髮,低低地笑出了聲來。
雨眠一臉無語地捂了捂眼; 你們倆不是昨天下午才見過嗎?昨天下午自家大人去往赤霄營旁邊的千機營巡視; 轉頭就去了赤霄營,昨天下午不是才膩歪過嗎?用得著一副多日不見思之如狂的模樣嗎?
像她這種沒有物件的人,果然不是很明白他們那種有物件的人的想法; 雨眠心中微嘆,對著候著的婢女們使了使眼色退了出去。
耳尖的寧世子聽見關門的聲音,抬起腦袋; 對著季黎眨巴眨巴眼睛; 那軟萌萌的模樣看的季黎心肝兒直顫; 她微微移開眼,若無其事地走至圓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問道:“怎麼了?”
“娘子,我明天又要去赤霄營了。”寧世子站在原地,看著她非常認真地說道。
季黎抿了一口茶水回眼平靜地看著他; 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寧世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沿邊坐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雙手張開,紅著臉道:“所以,娘子,你來吧。”
季黎:“……”什麼鬼?
寧世子見自家娘子沒有動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最後乾脆把褻衣直接解開露出前身的肌膚,乖乖巧巧地坐在那裡,一副任君施為的模樣。
季黎放下茶杯,眯著眼舔了舔雙唇,在那亮晶晶的雙眼的注視之下緩步走過去,她站在他身前,抬手輕輕撩了撩他落下的長髮,暗紋繁複的袖口輕劃過他的鼻尖,熟悉的幽香瞬間轉入鼻中,帶著讓他沉醉的味道。
寧世子仰頭看著站的筆直的季黎,對著她傻傻地笑,季黎勾了勾唇,俯身彎腰輕咬住了他的唇瓣,反應過來的寧世子雙手環住她的腰將人拉了下來順勢便倒在了床上。
唇舌相交時的悸動叫兩人都不怎麼好受,寧世子摸摸索索地就想要解開她的衣袍,季黎攔住他的手,強忍住心中的慾望,低著聲道:“這是官服。”
她一共三套官服,前些日子兩人在床上沒注意壞了一套,如今除了身上這一套也就只有一套了,宮中司衣司尚在趕製中,這一套壞了,她上朝可是連換洗的都沒了。
寧世子咬著唇心虛的收回手,上次他把官服弄壞了,他家娘子臉都黑了好久,季黎站起身將衣服脫下掛在了衣架子上,穿著一身中衣回到了床上。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俯身雙手撐在他的兩腰間低看著他,寧世子羞澀地飛快瞄了她一眼,季黎長長地舒了口氣,真是誘人犯罪。她俯身壓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身下人日漸結實的胸膛,親了親他的下巴。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將近兩個時辰,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了,那邊寧王叫他們去大堂吃飯,兩人梳洗了一番,這才手牽手領著人往大堂去。
寧王坐在飯桌前捻著鬍鬚,見著親暱無間的兩人走進來,臉皮顫了顫,儘管他已經見過無數次季大人和他傻兒子親密的樣子,他還是無法相信,那個對著他傻兒子滿臉柔意的人是季、黎!
季大人完完全全屬於人狠話不多的型別,寧王假意扳著手指算了算,季大人一天對他家傻兒子說過的話很多,比他和她共事這麼多年加在一起說過的話都來得多,見慣了沉默冷酷,殺伐果決,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季大人,他完全受不了眼前這個溫柔地慣著小媳婦兒的季大人!……啊呸!他家兒子才不是什麼小媳婦兒!
“爹。”
“公公。”
淡淡的聲音瞬地便將寧王飄走的神魂給拉了回來,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季黎連忙站起身來,訕訕道:“季大人,坐,快坐快坐。”
季黎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坐下,寧世子乖巧地坐在她旁邊,寧王抖著鬍子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空出來的位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有了媳婦兒就不要爹了,虧得他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長大!
季黎一抬頭剛巧就瞧見寧王那悲憤的眼神,寧王動了動眼珠子,尷尬地對著季黎笑了笑,連忙埋下腦袋拿起了筷子:“好了,好了,我們吃飯吃飯。”
三人沉默地用了午飯之後便坐在大堂裡說著閒話,準確來說是寧王和謝雲邵在說話,季黎只是坐在旁邊當個陪襯。
“兒子,我今日在九珍閣碰見了姜家小子。”寧王說到這兒不高興地輕哼了一聲。
“怎麼了?他惹你了?”寧世子不以為然,這姜家小子指的自然是姜希白,要說是以前的姜希白會和他老爹生出齟齬他還相信,現在的姜希白嘛……那可是實打實地換了個性子,不是個惹事兒,寧世子斜了斜眼:“老爹,你不會是仗著自己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