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大人; 安宛秋已經出發,咱們什麼時候去?”
季黎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再等等。”
爾宜點頭稱是,季黎皺著眉:“你就是來問這個的?”她還以為有什麼急事呢。
爾宜轉了轉眼珠子,後退了兩步,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啊; 大人; 屬下不是故意耽誤你的好事的。”她摸著良心對著天地發誓; 她真的不是故意,如果知道他們倆正在‘增進感情’; 她絕對絕對不會進來的!
好事……一直抓著自己衣服緩不過神來的謝雲邵聽見這話; 明明已經降溫的臉又熱了起來,天地良心; 他還是個相當純潔的人!
“知道就好,還不出去。”季黎將半開的窗戶全部推開; 一陣涼風吹來; 她站在窗前,脊背挺直,對著爾宜說話相當的不客氣。爾宜瞬間了悟,恍然地哦了一聲; 連忙告退:“是。”
“慢著。”季黎了一眼謝雲邵,心中一動,立馬叫住了爾宜,爾宜疑惑地立定,就聽見季黎不慌不忙的聲音:“你去市場上挑只兔子回來,好好挑。”
兔子?爾宜對於季黎說的話感到十分詫異:“大人莫不是想吃烤兔子?”
季黎一本正經地半靠在窗前:“吃?那麼可愛,當然是好好養著。”
“哦。”爾宜滿臉不解地退了出去,兔子?怎麼想起來要買兔子養的?搖了搖頭,哎呀,大人現在真是越來越‘任性’了。爾宜小心的關上門,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對著守門的禁林衛叮囑道:“好好守門,莫要讓人打擾到大人。”
兩個禁林衛自然知曉謝雲邵在裡面,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沉聲應諾。爾宜滿意地點頭,問了蘇老闆哪處的兔子最好,得了準確地兒才快步離開,她啊,就是勞苦命,什麼時候她的桃花也能開開呢?看看大人,多春風得意啊!
謝雲邵一臉警惕地看著緩步走過來的季黎,他揪緊了自己的衣服,結結巴巴:“你,你,你要幹嘛?”
季黎看著他那副作態,輕哼了一聲,她怎麼有一種自己在非禮良家婦女的奇怪感?暗暗搖了搖頭,舉步慢慢地朝著他逼近,面色正經非常,偏偏言語之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戲謔:“你猜啊。”
“那個……我們,我們,我們還沒有成親,不能……不能……”他老爹說了,不成親就親近那都是耍流氓!季黎越走越近,謝雲邵覺得自己臉頰越來越燙,燙的他甚至做不出最基本的思考。
季黎:“……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季黎側身穿過垂簾,拿起榻上的玉佩:“我只是過來拿這個。”
謝雲邵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還以為自己清白就要交代在這裡,還好。
季黎無語地看著靠著柱子的男人那一副劫後餘生的蠢樣,至於嗎?
………………
京都的花街從來就不缺人,無論是白日亦或者是夜晚,這個地方從來是嬌儂軟語,脂粉飄香。
天邊晚霞遍佈,照著歸家的路人,看著來往的過客。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傍晚時分,但是對於花街恩客來說就不怎麼美妙了。
一踏入花街便能問道一股撲鼻的香味兒,各種香料混合在一起使得這裡的空氣格外地讓人不舒服,季黎皺了皺眉,立在正中等著安宛秋和爾宜回來。
先來的不是去探查的安宛秋而是從市場拎了兔子回來的爾宜,爾宜拎著兔子走到季黎跟前,晃了晃籠子:“大人,你要的兔子,屬下我可是給你選了個最漂亮的。”
季黎手指勾出籠勾,轉身便將籠子塞到了一整個下午都恍恍惚惚地謝雲邵手裡,懷中突然多了個籠子,謝雲邵剛剛緩過神就聽見季黎那平淡如水的聲音:“吶,照顧好你兄弟。”
兄、兄弟?謝雲邵低頭看向籠子裡的兔子,這隻兔子很肥,安安靜靜地蹲在籠子裡,長長的耳朵緊緊地收貼著,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邊啃著胡蘿蔔便偷偷摸摸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謝雲邵瞧著那兔子的傻樣心口一堵,氣道:“季黎!我必須很鄭重地跟你宣告,小爺我是個堂堂正正的人!”不是這隻肥兔子的兄弟!
季黎冷哼一聲:“你是誰小爺?”記吃不記打的臭小子。
謝雲邵見季黎冷了臉冷了聲,氣勢瞬地弱了些,慢吞吞道:“我,我自個兒的小爺……總行了吧。”又沒說是你小爺!
季黎看了他一眼便又轉過身去和爾宜低聲說著話,謝雲邵抱著兔籠子嘆了一口氣,隨後便被許晉同給拉到了後面,
“你拉我過來做什麼?”謝雲邵問